“墨哥哥,可是有辦法說服圣上改了主意?”
太子苦澀一笑道:“父皇脾性如何,阿菏不知嗎?阿菏可有法子讓父皇改了主意?”
“墨哥哥,要我如何做?”
“阿菏,你能不能為了我,暫時委屈一下,我保證只是暫時的。”
陸墨眼神中充滿了哀傷和懇求,謝清菏實在不忍再看,只得應道:“到底要我如何?”
“你能不能,去和父皇說,就說……”
“你要我如何說?”
“阿菏,你要信我,這只是權宜之計。”
“權宜之計?不是要我去秉明圣上,我心悅于你,非你不嫁么?可是墨哥哥也知道,陛下是斷不可能改變決斷的。”
“阿菏,皇子正妃都是陛下親指,太子妃也不例外。但是,太子良娣,是我可以自己選的!”
“什么?!你要我入太子府為良娣?”
太子這一番話,讓她忽覺猶如冰水淋透了全身。原來他一開始打的便是這個主意,難怪自己夢中是成了他的貴妃。
可莫說自己如今是安國公主獨女,圣上特封的清菏郡主。就是陳郡謝氏,雖不如云夢江氏鼎盛,但也是一百多年的頂級門閥。
當初謝昀尚安國公主,已成圈中一時笑談。
如今的門閥世家,各據一方勢力。
陸梁皇室一族剛建朝不足二十年,國庫空虛內力不足。
與皇室聯姻,就是割家財和勢力出去。
故長久以來,世家都自詡清貴,特別是嫡系一枝,就算是有王爺正妃,太子妃之位的允諾,都并不熱衷。
陸墨居然提出,要自己入太子府為良娣?!
“阿菏,你這是不相信我了嗎?我心中只有你,其他的世家女,就是娶了,她的家族估計也不會真心幫我的。”
“墨哥哥,就算我愿意,阿爹阿娘也是不可能同意的啊。”
“阿菏,你自幼有父母疼,比起我這個元后留下的兒子,甚至父皇都更喜歡你。”
“而我,只有你是可信可親的了…”
他一番話說得她心鈍刀絞著一般疼。
前世她就是這樣被說服了,便直接找了圣上,大鬧了承權殿,弄得人盡皆知。
安國公主氣得暴跳如雷,謝昀也是被陛下斥責教女不嚴,整個寧朔將軍府都淪為笑柄。
但經過這么一鬧,謝清菏便只能以良娣身份抬入了太子府,寧朔將軍府乃至整個陳郡謝氏,便與太子一派分不開了。
謝清菏只是做一個夢,并不記得前世之事了。卻隱隱約約覺得,這是個警示的夢。
如今她的眼前,總是反復閃過夢中自己跳入火海那一幕,她不知道自己怕什么。
她只能茫然地說:“我不知道…不知道啊!”
“阿菏,我是認真的。只是太子妃之位而已,待我登位那天,你必然是我的皇后!”
前世他也是這么說的,然而前世的謝清菏,最后卻成了冷宮的貴妃。
看她神情就知她,又一次遲疑了。
“阿菏?阿菏,我們可是很小就約定好了啊。”
太子這會真的慌亂了,阿菏歷來對他千依百順,他從未想過她會不答應。到底是什么事,讓她有了這樣的改變呢?
“你們約定了什么?!”
安國公主怒不可遏,也從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幕。
太子此次來寧朔將軍府,是送陛下給公主的封賞的。他來的次數多了,與阿菏也算是兩小無猜過來的,公主卻也未曾往那方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