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師父到底安排了什么?”
“…”洪伯翻了白眼,不知如何接話。
“洪伯,你到底知道多少?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又如何會壞師父所行之事?”
“我也不甚知其中事宜,但我前兩日接到消息,讓小郡主暫時不要回三清山。”
“山上可是有大事發生?”
“不知,宗主未曾告知。”
謝清菏無奈,看來洪伯聽自己吩咐,但更聽師父吩咐,為今之計只有甩下洪伯了。
忽見江面一艘官船熊熊大火燃起,已是火光沖天,一片打殺吵雜聲。
“洪伯!這一帶是何處?”
“糟了!這是烏蒙山山匪來了!”
謝清菏本要出手,卻眼看官船已經燒毀沉沒,救無可救了。
“郡主莫沖動,這山匪窮兇惡極,而且人多勢眾。”
“太大膽了,居然敢打劫官船!這官船的物資怕不是前線補給,就是救災之物。真是猖狂,山賊都敢造反了。”
“郡主,我聽說江家少主江楓已經帶兵剿匪了,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這兩天的事。”
“那我們先去山上摸摸底吧!”
“郡主,切莫沖動行事啊!”
“反正這三清山師父也不讓我回了,我還不能四處逛逛嗎?幾個山賊咱們不至于打不過。我們假裝投誠混進去看看唄。”
“郡主,千萬別…”
“別說了,就這么定了吧!”
謝清菏不由分說,拉著洪伯便上了岸,朝烏蒙山行去。
令人詫異的是,守門的匪寇居然穿著朝廷軍隊的服飾。
一聽說謝清菏們是來投靠的,兩個士兵便催促謝清菏他們往前走,剛一踏入門,背后便被敲一悶棍,真是,又上當了!
上當的事,上多了也一回生二回熟,熟練了!所以陌生的門啊,都不要在黑夜走進去。
等謝清菏醒過來,見的卻是一位山羊胡子文士。他旁邊還有一位二十多歲的青年,身穿黑色五爪金龍莽袍,一雙微垂的鳳眼。
這不是應該和自己父親一起帶兵支援封都的二皇子殿下嗎!
謝清菏都傻眼了,但還是裝傻行了個禮:“參加二皇子殿下…”
“阿菏,你這小丫頭怎么跑來江陵了?”
“二殿下又為何沒去封都而在此處?我爹呢?我爹在哪里?”
“謝將軍乃國之棟梁,當然是去最要緊的封都啦。倒是你一個小丫頭,到處亂跑做什么?”
謝清菏暗掐自己一把,順勢哭了出來,“我…我跌落了懸崖,順著順江而下,便來這里了。洪伯,洪伯呢?”
二皇子陸硯看這女子子身上幾處血跡,也半信半疑,又皺了皺眉,“那老頭是你的家仆?我一會派人送你們下山吧!回去乖乖呆著,哪里都別去。”
話剛落音,兩個女兵便左右擁著她,讓她下去。謝清菏一看這仗勢,也知道自己問得越多越是跑不了,裝傻充愣先走為上計。
山羊胡子文士有些擔憂地說道:“我擔心這丫頭可能會壞事,不如——”
他比了個殺的動作,陸硯冷笑擺手:“林家主多慮了。我這個表妹心性單純,何況謝昀還在封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