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塔娜馬上認出眼前這個穿著棕色西服的人就是之前在鄧布利多辦公室有過一面之緣的那個男人,臉上當即露出一抹應有的靦腆笑意,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男人好像也有些緊張,干咳了聲,正色道
“雖然已經和你寫過很多次信,但這算是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面,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你的舅舅,丹林阿沃因莫忒勒提,很高興見到你。”
“你讓我想起了我拿可愛的妹妹緹勒普絲,也就是你的母親。”他說完笑了笑,為見到依塔娜而感到高興。
丹林鄭重其事的樣子讓依塔娜感受到了他的重視,于是她同樣道“我是依塔娜因莫忒勒提,很高興能在書信外真正見到你,舅舅。”
這一聲舅舅似乎打破了什么壁障,丹林的臉上露出真誠純粹的微笑,朝一個方向做出示意的手勢,“時間不早了,如果你沒有什么事的話,我們回家吧。”
依塔娜自然沒問題,朝舅舅點了點頭,于是一大一小兩個長相能看出許多相似之處的人一起走出了車站站臺。
“最近麻瓜世界比較混亂,我們盡量少跟他們接觸的好。”丹林轉過頭朝依塔娜說著,拿出魔杖在前方揮出一個特定弧度。
依塔娜立即感覺到自己身上出現了變化,像是變色龍一樣,顏色開始與環境趨同,這其中也包括她身上的衣服和物品。
“幻身咒。”丹林解釋道,“可以有效避開麻瓜們的視線,方便我們到破釜酒吧借用壁爐去翻倒巷。”
說到這里丹林瞥了眼依塔娜才到自己胸口的頭頂,不禁笑道“要是你年紀再大一點,我們或許就可以直接用幻影移形回去了。”
怪我咯
依塔娜無辜的聳肩,“如果你對自己足夠自信,我也不是不可以跟著你隨從顯形。”
丹林無語凝噎了片刻,失笑搖頭,“你還真是和信里一樣,嗯,一針見血。”
如果只是他一個人的話他當然是很自信的。
但帶著人一起,尤其是帶著的是妹妹唯一遺留下的女兒,他心里難免會有所顧慮。害怕自己在幻影移形的時候不小心出現疏漏,進而對依塔娜造成傷害。
這樣的心境是不適合施法的。
魔法往往就是所思所想的具現,思緒越雜,越容易出錯。
丹林選擇更安全的出行方式。
兩人從車站出發,跳上一輛車的車頂蹭了個順風車,于二十分鐘后到達破釜酒吧。
丹林推開酒吧破舊木門的同時解除掉幻身咒,帶著依塔娜于昏黃的光線里走入這間骯臟狹窄的酒吧。
幾個客人下意識的抬頭往門口掃了眼,隨后又重新低頭喝酒聊天。
依塔娜能隱約聽到戰爭和麻瓜等單詞從他們嘴里吐出,不禁想起當前麻瓜世界的局勢,陷入沉思。
丹林來到柜臺前,屈指敲響木質的柜臺,驚醒了趴在柜臺上睡覺的酒吧老板。
這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有著一頭凌亂的金發和略顯渾濁的淺藍眼睛,胡須似乎已經好幾天沒有理過,上面還掛著些許面包碎屑。
他甩了下睡得昏昏沉沉的腦袋,瞇眼看清了柜臺前的人。
“哦,丹林啊,真是好久不見,什么風把你也吹來了外面的麻瓜在打仗,還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時候,你也是,上次過來好像都已經是五年前的事情了”
老板絮絮叨叨的說著,從柜臺下掏出一個玻璃杯擦拭,視線掃過丹林,落到丹林身旁的依塔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