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葉泉離開的步伐,紫紋昨晚心里那種被抽離感又上來了。好奇怪的感覺,悶悶的,不舒服。還沒等她細想,球場上就有人大喊一聲:“蟲,小心!”
呯!
“啊!”一顆籃球重重地砸在了紫紋的腦瓜上!
瑞和蚜都是一驚,趕忙圍上來查看。
“疼不疼?”
“有沒有腦震蕩?”
葉泉聞聲條件反射地停步回頭,腳下已經做出了起跑的動作,但是被他硬生生地止住了。“別回去,不能慣著!男孩子被砸一下沒事兒!”他這么在心里對自己說。
“疼……”紫紋下意識地朝葉泉望去。
葉泉也看到了她的嘴形吐出的那個字,見她眼睛已經泛潮,他在心里狂喊:“不能哭!不準哭!記得你現在是男孩子!”然后他狠心回頭,邁開步伐離開了。
“唉?泉怎么就走了?重色輕友?”蚜納悶了,平時紫紋有什么磕磕碰碰,芝麻綠豆的,泉都最積極了,今天怎么了?“我看看?哎喲,臉上臟得都有球印了!瑞,手帕捐出來!”
“為什么要用我的手帕?”
“我的紙巾擦過鼻涕了!”蚜從口袋里掏出惡心吧啦,皺成一團的紙巾。
“嘔……擦過鼻涕你還塞在口袋里?你惡心不惡心啊?”
“我又沒潔癖!”
“你!你!……”瑞識相地掏出自己的手帕給紫紋,眼神盯著蚜那個拿過鼻涕紙的手,“你去洗手!現在就去!”
紫紋的腦袋還是暈乎乎的,剛才那一下砸得不輕啊!被兩人帶著上樓,有一種行尸走肉的即視感。
回到房間,紫紋收拾完之后看著鏡子。“誒!這下明天該青了吧?”她擼了擼劉海,“還好有劉海,要不萬一腫個大包多難看?”
本來就心情不太美妙,現在顏值也要不美妙了,紫紋無精打采地站了一會兒。
吃貨的腦回路基本就是心情好,吃一頓好的心情就更好,心情不好,吃一頓好的就舒暢了。這就是紫紋當下的想法,揣上錢包,她頭也不回地朝市中心美食街進發。
啃著烤串,她的表情有些呆,一個人吃東西真沒意思,剛才就應該把蚜和瑞一起拉出來的。可是蚜要節食,前些天巧克力吃多了,瑞又不喜歡美食街,嫌棄這里的氛圍。
“唉!葉泉不在真無聊!”紫紋感嘆著,吃東西的動力也少了不少。
紫紋深覺這次好像不管用,吃了那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心情還是郁悶。百無聊賴地在街巷里走著,沒有方向,沒有目的地。
這時候,一串悠揚的琴聲傳入耳際,她追尋著音樂的方向望去,便看到了一個琴房。門牌上標明的開業時間明顯已經過了,怎么還有人在彈琴呢?好奇心作祟,紫紋推開了琴房的門。
門里是一個鋼琴的世界,各種鋼琴整齊地排列著,一角的那架鋼琴前,坐著一個跟她年齡相仿的男生。琴聲,就是從他的指尖飄揚出來的。
紫紋沒有打擾到他,就這么站在門口不遠處聽著。音樂很歡快,這歡快的節奏感染了她,讓她心情跟著舒暢了許多。
許久,樂聲在那個男孩兒敲下最后一個音符后嘎然而止。
“今天不營業了,想學琴明天再來吧?”那個男生抬頭對紫紋說。
“唉?我嗎?你知道我進來了?”
“這么大個人,我要是沒注意到,也太瞎了吧?”
“你不是本地人?”紫紋聽他的口音,有些閩南腔。
“嗯,我是臺島人,這是我爺爺的琴房,我爺爺是海城人。”
“你彈得很好聽。”
“謝謝!”男孩問她,“你會嗎?要不要試試?”
“我不會。”
“你今天怎么會在這里?其他幾個呢?”
“其他幾個?你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