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真可愛!
換好衣服,魏懷柔好心情的倚在內殿門口,吩咐道:“青竹,去把本王的燙傷膏拿來。”
不遠處,正在給魏懷柔做的衣服上繡花的青竹,忙放下手里的活,去拿燙傷膏。
不一會兒,青竹就拿著燙傷膏走了過來。
“王爺可是有哪里不舒服啊?”
“本王手上起了個水泡!”
從魏懷柔喊青竹拿燙傷膏時,青竹就以為只是燙到干了的黃豆大小。
當看見魏懷柔幾乎整個手背上都是水泡時,驚呼一聲,動作輕柔的抹著藥膏。
“王爺!您這手是煮茶的時候燙到的嗎?腫這么厲害!該不能拿筆了。”
灼熱感被藥膏抑制著,透著一股涼意。
魏懷柔笑著說道:“哪有那樣嚴重,本王的右手好好的呢!一會兒抹完藥膏,替本王研磨,本王要作畫。”
“奴婢遵命。”
片刻后,魏懷柔主仆兩就出現在書軒里。
書軒是慶陽殿內唯一一個書房,緊挨著魏懷柔的閨房,辦完公走幾步就能躺床睡覺了。
當時她小的時候,顯帝問她,她就是這樣說的,惹得顯帝哈哈大笑,說他生了個懶丫頭!
半晌后,魏懷柔才放下毛筆,仔細端詳著紙上的畫。
問道:“本王畫的如何?”
青竹笑著說道:“王爺的丹青自然是好的。”
“是么……”
畫紙上,赫然是魏懷柔和才分開不久的魏文龍。
與現實不同的是,兩人坐在慶陽殿院內的石凳上,魏懷柔手上端著杯茶,好似要飲,魏文龍的面前放著杯茶,正舞著手說著什么事情,兩人眉眼間都帶著笑意。
這樣一副和樂融融,線條流暢的畫作,可以看出,是真的用了心,畫工很好!
“王爺不必揪心,您和皇上的關系,早晚會像這畫里的相處方式,相差無幾的。”
“但愿吧!”
待畫紙上的墨跡干了,魏懷柔把它小心翼翼的卷好,才說道:“這里沒你的事了,出去吧!”
青竹放下墨條,恭敬說道:“奴婢告退!”
看著青竹關上門,她才拉開案桌下一個比較隱秘的抽盒,輕柔的把畫卷放進去,又摸了摸放在抽盒里已有一段時間的其他畫卷,才關上了抽盒。
隨后,魏懷柔坐在案桌前的扶手椅子里,手肘放在案桌上,食指和中指不輕不重的叩著桌面。
她進入大殿那刻,六弟從剛開始的冷漠,到發呆,再到怒氣沖沖,前后不過幾句話的功夫,怎么就演變成了這樣?
一個人再怎么樣,也得有一個轉變的過程,或是有什么誘因。
但……誘因?
別說什么一見鐘情,就說愛意正濃,她也不相信一個人會為另一個人做到這個地步!
更別說和六弟只相處了區區十幾天的然妃。
就算兩人一見鐘情,也不見得會讓六弟變成這個模樣。
除非是被下了什么罕見的毒,或是罕見的蠱毒……
叩著桌面的手指倏地停下,魏懷柔眼神微斂,一股肅殺之氣,自她周身朝四處散開來。
既然敢動本王弟弟!就要做好隨時赴死的準備!要趕緊藏藏好啊!不然……就不好玩了!
魏懷柔眼里閃過一抹紅光,滿臉興味的舔了舔嘴角,邪佞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