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陰森的地下室里,灰雌駒眼神空洞的坐在潮濕生銹的地板上,她的鬃毛凌亂不堪,雙蹄被墻上的鐵銬牢牢鎖住。
吱嘎~面前的鐵門緩緩打開,她慌亂的退后緊緊的靠著墻壁。
“親愛的,你何必這么怕我。”
琉月向她走近,俯身低頭對灰雌駒耳語道,好看的薄嘴漾起孤度,清冷低沉的聲音鉆進灰雌駒的耳朵。
“我求求你,你放我回家好不好,我不會說出去的。”
灰雌駒帶有血痂的嘴唇顫抖著,泛紅發炎的眼角嗒叭嗒叭不停掉下晶瑩的水珠。
昏暗的燈光下,那只輕雋的白駒用蹄子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臉頰,嘴里呼出的溫熱氣息吐在耳邊,睫簾下眼眸含情。
親密的就像是在愛撫與自己離別已久的戀馬。
這不像話的溫柔如同被溫水包裹的冰塊使灰雌駒的恐懼慢慢悄散,與他的親密接觸讓灰雌駒忍不住發出享受的哼哼聲。
就在灰雌駒瞇眼沉浸在這虛假的溫柔中時,琉月突然眼神一變,咬住她的鬃毛活生生的扯下一塊頭皮。
這突如其來的痛苦使灰雌駒發出撕心裂肺的叫聲,她感到有濕熱的液體順著臉皮滑流而下。
她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匹馬駒態度怎么轉變的這般快。
“看啊親愛的,你比之前更美麗了。”
琉月珀希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了一面鏡子面對著她,臉上露出扭曲的詭異笑容。
鏡子里的那張可怖的臉讓灰雌駒忍不住倒吸寒氣心底發涼。
在鏡子中,那只雌駒腦袋左上方有一大塊頭皮不翼而飛,流著殷紅血液的肌肉裸露在外。
這觸目驚心的巨大傷口如一根鋼針狠狠插進她的心臟令她難受的喘不過氣。
昔日美麗的她顏容盡毀,現在鏡子里只有一張丑陋驚恐的馬臉!
灰雌駒痛苦的閉上雙眼,不想看到鏡子里可怕的自己。
“你是誰?”
“你到底是誰?”
“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灰雌駒猛的睜開眼,嘶啞憤怒的吼叫聲從她發腫的喉嚨里喊出,倆只蹄子不停的掙扎想要脫離鐵鎖的禁錮,這嚇人的架勢讓琉月珀希忍不住后退倆步。
待灰雌駒折騰的精疲力盡之后,琉月珀希冷哼一聲說道:“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幾年前西雅篤的春游兒童集體失蹤案。”
西雅篤?兒童失蹤?
灰雌駒極力在混亂的腦子里尋找曾經的記憶碎片。
突然間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可她再次抬頭時,瞳孔僅剩的一絲亮光卻在白駒張開雙翅的陰影籠罩下徹底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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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外婆!我回來啦!”
黃色小雌駒像只小兔子一樣蹦蹦跳跳的沖著家門前的老太太喊道。
夕陽把凱特科恩的影子拉的長長的,那棟紅色外墻黑色屋頂的三層小洋樓染上了一層金輝。
海格婆婆坐在門口的搖搖椅上慢悠悠的織毛衣。
“我親愛的小南瓜餅,小心點可別跌倒受傷了。”海格婆婆笑呵呵的看著自己的寶貝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