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這…這也太。”凱特科恩看著這條漂亮的項鏈,激動的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嗯哼,這是你之前維護我的謝禮。”琉月的薄唇淡淡笑著,身體左側的寬大翅膀把小雌駒攬到身旁,這讓凱特科恩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小雌駒低下頭不敢與老師對視,發燙的耳朵使她膽怯的咬緊嘴唇,生怕被對方看穿自己的羞澀。
小雌駒害羞的樣子讓琉月珀希忍不住笑出聲來,他低沉磁性帶有尾音的笑聲讓凱特科恩更害羞了。
“老師,你放開我。”凱特科恩想要從琉月的身邊掙脫,可他的翅膀卻抱的更緊了。
“凱特,你討厭老師嗎?”
琉月用可憐的眼神看著凱特科恩的翡翠色眼睛,身體卻更加放肆的接近小雌駒。
他幾乎把半個身子都罩在她的身上。
“不,不是的。”凱特科恩的臉燙的都能煎雞蛋了,她急的都快哭出來了。
琉月意識到自己玩的有點過火,收回翅膀縮回身子恢復了平常的慵懶清冷,速度快到讓凱特科恩懷疑剛剛發生的事是不是她在夢。
“嗯,你可以出去了。”琉月用蹄子指了指門口,看都沒看凱特科恩一眼。
“是。”凱特科恩叼著項鏈快步走出教室,臨走前她還把頭探回來偷看一眼。
琉月正坐在椅子上整理實驗報告,他神色平靜的就像剛剛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小黃駒不解的用蹄子摸了摸自己毛絨絨的腦袋后就轉身離開。
她走后琉月忍不住用蹄子捂嘴偷笑,狹長的眼睛瞇成了月牙。
這小馬駒比他想象的還要好玩。
-
夜色下,琉月拉著裝滿草藥的馬車在無盡森林中穿梭,他的銀白色鬃毛在黑暗中像一面隨風飄揚的白色旗幟。
他停在一間有點破舊的小屋前,禮貌的用蹄子輕輕敲門。
門打開了,一匹脖子上套好幾個金色圓環的斑馬走了出來,她看起來十分疲憊,臉上爬滿了皺紋,眼神暗淡無光,四肢細的和曬干的竹桿一樣,走路的模樣像極了做術后康健運動的骨折患者。
“哦澤科拉!你看起來比以前還要嚴重了。”琉月小有震驚的看著面前虛弱到連和煦清風都可以輕易吹倒的雌斑馬。
“草藥都帶了吧。”澤科拉用嘶啞的聲音問著。
琉月轉身扯下蓋在馬車上面的黑布,上面堆著大大小小幾十罐裝滿藥草的瓶子,澤科拉數了一遍,確認她要的都有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澤科拉從屋子里叼出沉甸甸的小布袋丟在琉月珀希面前,他用嘴扯開布袋上的繩子,袋口松開露出金燦燦的金幣。
“放心吧,一個子都不會少。”澤科拉咳嗽幾下接著說道,“還有呢。”
琉月用翅膀從白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條珍珠項鏈,澤科拉像魚見了水似的趕緊搶過將項鏈戴在脖子上。
神奇的是,澤科拉戴上項鏈沒久身體慢慢的恢復了她年輕時的模樣,原本暗淡無光的眼睛又變得炯炯有神。
澤科拉嘆氣道:“如果不是為了活命,我也不會戴上這個罪孽深重的東西。”
“別這么說,你是位優秀的女巫。”琉月溫柔的安慰著自己的老朋友。
澤科拉搖搖頭:“你和我不一樣,你是位非常優秀的黑魔法煉金術師,我只是個小女巫。”
“馬哈頓的事,不是你干的吧?”澤科拉神色凝重,用審視的眼神盯著面前的白駒。
琉月的臉上露出孩童般天真無邪的笑容,淘氣的吐了吐舌頭說道:“你放心吧,我還不至于畜生到把小馬駒當藥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