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羽重一樣,甜貝爾也有著優美的歌喉,她帶著羽重一路高歌,跑過落葉飄揚的白尾森林,闖過危機四伏的恐怖谷,穿過陰森潮濕的泥灃沼澤,看過炫麗多彩的彩虹瀑布。
終于,羽重在甜貝爾的陪伴下他克服了心里的恐懼,毛蟲最終破蛹成蝶在星光大道上展示著他應有的光芒與魅力。
“已經過去三年了啊~”
羽重用打火機重新點燃一支luckystrike,煙頭上的星點火光在黑暗的房間中像顆在無盡宇宙里閃爍著微弱光芒的小行星。
--
次日,羽重穿著便服在蘋果塢火車站上看著自己將要乘坐的火車緩緩進站,他的經紀人渡鴉在頭上包了條碎花頭巾。
“羽重先生,你確定我們要這么去嗎?”渡鴉把嘴湊到羽重耳邊耳語道。
羽重漫不經心的回復:“沒事的,這次巡演就相當于我回下老家,沒必要大張旗鼓。”
可渡鴉還是很擔心,她環顧四周確認沒有陌生小馬盯著他們后說道:“可你是個大明星,就要坐火車也要包一間VIP客廂,或者和那些名流富馬們坐在一起,你怎么能委屈自己和那些平民小馬一起擠在普通客廂里呢?”
渡鴉是匹坎特洛特出身的城市小馬,她無法理解羽重這種鄉鎮小馬對民間煙火氣的迷戀,大城市的許多小馬總是高傲的目空一切,羽重一點都不喜歡他們。
黃色陸馬沒有因為渡鴉的失禮言論而感到生氣,他耐心的解釋道:“渡鴉,對我來說明星只是個職位而不是一種身份,現在脫去光鮮亮麗外衣的我就是匹普通小馬你明白嗎?”
渡鴉覺得他說的挺有道理便不再過問,不過眼睛還是在警惕的觀察著四周是否有危險分子。
火車進站了,羽重心情愉悅的跳進車廂挑個喜歡的靠窗位子坐在那里,而渡鴉則坐在羽重外面用身體護著他。
做為大公主曾經的貼身秘書,渡鴉苦練了許多殺馬武術,如果發現危險分子她一定會把他的脖子當成濕毛巾一樣用力擰轉。
至于他們的行李……天馬快遞公司為您服務。
其他乘客也陸陸續續的進了客廂,從裝著樣貌上看起來都是農民或普通商馬,他們討論的有關莊稼豐收與物價高低的話語讓羽重感到十分親切,在他住的小城鎮上,小馬們最常聊的就是這倆件事。
渡鴉卻不以為然,她覺得那些小馬們所談論的事情都十分枯燥乏味,與其聊怎么種好一根胡蘿卜,倒還不如多多關注小馬利亞的外交問題,這才是真正有意思的聊天內容。
羽重把戴著的鴨舌帽故意拉的很低,半張臉都躲在陰影里,目前為止沒有小馬發現他,這讓他感到十分輕松,他只要當個安靜的乘客就好。
距離小馬谷還有一段時間,車廂里的許多乘客都忍不住打起嗑睡,渡鴉把后腦勺靠在椅子上睡著了,羽重也把頭貼在窗邊玻璃上閉目養神。
大概過了四五分鐘左右,有馬推開通道門的聲音驚醒了快要睡著的羽重,他只有下巴和嘴唇露在外面,看起來和睡著了沒什么倆樣。
羽重的余光注意到有一匹小馬從渡鴉旁邊的過道間經過,而那匹小馬的馬背上躺了只看起來只有5歲大的小幼駒。
那匹小幼駒穿的十分精致,布料都是市場里上乘的高級貨,而那匹小馬則穿了條縫著灰色補丁的姜黃色素長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家馬,更何況羽重所在客廂的后面不是貨廂就是畜廂。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有壞小馬當眾綁架幼童,羽重氣極了,他等壞獨角獸走到通道門前時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以面前的桌子為跳板用力一躍張開雙蹄朝著他飛去。
獨角獸好像提前預知了羽重的判斷,他直接用魔法玩原地消失,昏睡的小幼駒像個小團子一樣滾落到過道上,驚醒后馬上仰頭哇哇大哭。
而羽重已經控制不了自己的速度與方向,臉直接重重的撞上了堅硬的墻壁,他感覺自己的鼻子都要凹進肉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