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一個婆子就從韓珺內室查出一個荷包,里面裝著麝香。大夫聞了下道:“應該就是此物了。”半夏見了這東西,慌得六神無主,眼神不住地飄向小楊氏。
蘇彥文拿起荷包砸到半夏臉上,怒道:“可是你這個賤婢干的好事?你還不老實交代,若有半句隱瞞就休怪我不念舊情了!”他也不是傻子,見半夏神色慌張,她們倆又住同一個院子,哪里猜不到是誰做的手腳。
半夏見蘇彥文正的動怒了也嚇得不行,連忙把小楊氏指使她的事情說了出來,不光是這件,連之前讓她辱罵韓珺,跟韓珺作對的事情也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說完還不忘為自己求情,“老爺,求您饒過奴婢這一回吧!奴婢也是沒辦法,大夫人用奴婢的家人威脅奴婢,這才犯下如此大錯。以后奴婢定不會再犯,老爺就饒了奴婢吧!”
“來人,先把這叛主的奴婢帶下去關起來。”蘇彥文可不管你什么原因,今天為了家人不得已,明個兒為了家人再來個不得已,這樣的奴婢誰敢放在身邊。
“老爺,你可不能因為半夏的片面之詞,就給我定罪啊!我沒做過,她瞎說。我看她就是因為跟韓姨娘之前的爭執記恨在心,所以才會下此毒手。”楊氏見半夏被捂著嘴拖了下去,為自己開脫道。反正現在又沒證據,她就是不認。
“大夫人,您為何這般狠心?這不光是我的孩子,也是大老爺的親生骨肉啊!若您對賤妾有意見,只管沖著妾來,為何要牽連到老爺的孩子呢?累的他也跟著傷心難過。”這時韓珺在冬雪的攙扶下,緩緩走了出來。墨發披散在身后,一身素衣,淚眼盈眶,讓原本艷色無雙的她此刻看起來也有了幾分楚楚可憐。
韓珺的話讓蘇彥文心中對小楊氏的積累的不滿無限放大,他想起那些還未出生便被小楊氏害死的胎兒以及自己的庶長子,心痛萬分。
“毒婦!你這個毒婦!我當初怎么會同意去你這么個毒婦進門!”說完他又對著楊氏一字一句的說道:“母親,我要休妻。她已犯了七出之條,我要休了她。”若不是因為楊氏壓著,他早就在庶長子死得時候就已經休妻了。若不是小楊氏,他也不會現如今只有蘇清桓這么一個兒子。
“老大!敏柔雖然有些事情上做的不對,可她與你成親二十載,為你生兒育女,料理家務,孝敬父母,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楊氏敲了下手中的紅木手杖,厲聲說道。如果小楊氏真的被休棄了,那么他們楊家的臉面就徹底沒有了。而且蘇清桓還那么小,如果以后她不在了,一個爹不疼,無娘愛的孩子哪里能過得順心如意。
“是,我是毒婦!可是老爺可曾想過我為什么會變成毒婦?當初未嫁時,你常同姑母來楊家,是你說心悅我,要娶我為妻,會待我一生一世好的。可是我們成親不過半年,因我懷了嫻姐兒,你就收了宜蘭。之后更是一個一個往院里帶人,你可知我是如何渡過那些獨守空房的日子的?”小楊氏是真的傷心了,這已經不是蘇彥文第一次說休妻了。可是每一次,都像是拿把刀在戳她的心,不過她一點都不后悔,就算重來一回她還是會做這樣的選擇。她不會讓那些賤人生出來的孩子與自己的桓哥兒去爭的。蘇家所有的一些都是她兒子的。
“你看看世家子弟,哪一個不是三妻四妾的?難道別人家里都沒有庶子庶女嗎?”蘇彥文完全沒覺得自己哪里不對,他給了小楊氏嫡妻應有的尊重,也沒有寵妾滅妻,就算是院里的人,也不算多。他不明白小楊氏還有什么不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