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想想看，馬上明白了蘇黎所說的意思。次品也分級的，家境好的人家不會用人脈去找次品給孩子穿，當然也可能是金鹿廠家的內部人。不過再想想，內部的人原本可以花次品的錢，買正品。為什么還要給孩子買次品？所以能穿這衣服，家境自然一般，但家里有點門路，可以通過這些小人脈來做這些小交易了。
“所以，你是不是福爾摩斯的粉絲？”初一側頭看看蘇黎，這種觀察力，倒是挺厲害的？
“粉絲？”
“英文fans的中文音譯，意思是追隨者、影迷之類的。”初一聳了一下肩，她又暴露了，這詞在2005年才被眾人所熟知，離現在還有十多年呢。
“是啊，我最喜歡那本小說了。”蘇黎得意的一搖頭，想想立刻回頭，“你讀過？”
“是，我也喜歡。”初一點頭，“阿加莎也不錯。”
“那個，穿次品也不能說他狡猾和市儈吧？”穆白急死了，他們這樣打啞謎，能不能顧及一下他們聽眾的想法。
蘇黎伸手示意初一說了，主要是，他也想聽聽初一的想法。
“從衣服上看，他的衣服質量還不錯，算是品質較好的次品，這種一般應該是內部的人才能拿到，但內部的人，用不著拿次品的。但可以用來做人情的，所以才會說他家里條件一般，但有些小人脈；至于說市儈和狡猾，你們看到他的坐姿沒，很規正，看著很認真的在聽大家自我介紹一樣，不過，他在根本沒在聽，應該是走神了。我們今天來報到的，他能想到給老師留下好印象而強行克制，所以這是市儈；至于說狡猾，也能從這事看出一點端倪。”初一看向了蘇黎。
“你為什么對他特別感興趣？好像你其實認識他一樣？”蘇黎點頭，忙問道。
“我是覺得他和剛剛的王樂宇有點像。”初一笑了一下，沒有正面回答。
“不一樣，王樂宇是假，但是自視極高，所以這個人表現出來的就是就是自我。別人在他眼睛里，啥也不是；至于說這位，最多是自私。”蘇黎搖頭。
“聽不懂！”趙雅蘭搖搖頭。
“自我也是自私，其實是更高級一點的自私罷了。”初一想想看搖搖頭，“所以你說得對，這倆都是自私的人，純粹的利己主義者。”
“自私只要不討人厭就好，希望這兩位別太討人厭。”蘇黎想想看，搖搖頭。
“放心，能被你發現的自私，就一定是十分討人厭的自私了。”初一嘆息了一聲，轉頭看向了蘇黎，“小朋友，你挺了不起啊？你不會是學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