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幾人擋在身后,倒是莫名體驗一把那些大人物的簇擁感。
轉身看了眼諸葛心里屬實有些過意不去。
事情盡管都是我做的,但卻都是給明澤甩了鍋。
“諸葛先生請問您能說明一下您和斯溫寧先生發生了碰撞難道沒有打擊報復的心理嗎?”
我正欲走開,忽然聽到這句話方才轉身。
仔細盯著面前舉著個攝像機的人帶著金絲框眼鏡的人。
只是此時,這人鏡頭正在對著我,看不到他的眼神。
我緩緩靠近這人,走到他的面前,伸手碰了碰他的攝像機。
接著才說道:“現在,我不小心碰到了你的機器,據我所知,攝像機也是很值錢的,那么你,也會想要殺了我嗎?”
圍著我的一群人驟然沉默,紛紛盯著手里的機器。
但唯有我眼前的家伙邁出一步,渾身上下都是冷漠和機械式的問答。
“諸葛先生請您正視您的問題,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鐵牛上前堵在我身前,挺了挺胸膛俯視著端著機器的人。
“小子,不要以為自己是畜生,就都以為所有人都是畜生,任何時候,都要量力而行!”
他拍了拍腰間的殺豬刀,盯著年輕人一陣嗤笑。
“別以為我不敢宰了你,殺了你跟殺豬一樣一樣的,我只是不想臟了我的手,媽的端著個破機子,真以為是什么令箭盾牌!”
說罷轉身對著我淡淡說道:“走吧四公子,和這些人說話真是浪費時間,比我都笨。”
聽到鐵牛的話我才笑道:“你不笨,一點也不。”
鐵牛聞言撓了撓后腦勺滿眼竊笑,昂首闊步地朝前走。
“那是,我是誰?四公子教出來的,精地跟個猴似的,哈哈哈!”
一行人相視一笑,很快離開卓華。
斯溫寧之死給我帶來不少新聞,幾乎所有版面都是在說我暴力肆虐。
但卻苦于找不到任何證據,只能不斷言語攻擊。
就連上街看到的人都會躲開我離我很遠。
瞧著這種狀況,我盡管無奈,卻也無法多說。
三日之后,所有事情仿佛翻了篇。
站在內城街上,每個人仍是相似的冷漠。
誰也不認識街道上到底站著的陌生人到底是誰?
對于內城這樣的快節奏,我雖驚訝,但也盡快適應。
畢竟,解尸一族于我的危機,仍像是潛伏在暗夜里的魔鬼。
隨時都會出來給我致命的傷害!
這一日午后,我幾次三番調查紙人護衛卻是無果,但在這其中,我認識了一人……
“四公子今天來得這么早啊,還就挑在這里?我該說你藝高人膽大?”
付一軒,付氏后人,付子辰的直系兄弟!
認識這家伙也是無意之中,在扎紙人一脈,這兩人,可是打得火熱。
但卻是實在意義上的火熱,我起身上前欲要攙扶,付一軒只遞給我拐棍。
這才朝我笑道:“四公子看著與我年紀相仿,記性可不大好。”
我怔了怔方才接過拐棍放在桌邊,看著付一軒說道:“是,請坐。”
我眼神下意識掃過付一軒的左腿,扎紙人一族,自然精通經脈筋骨,不想兄弟參與族長之爭,付子辰手起刀落,索性將兄弟左腿砍斷。
身為一族之長,自然就不該是個殘廢……
“死十三,今天約我出來,不應該只是為了幾次欣賞我的殘肢吧?”
我聞聲淡淡頷首,視線放在對面之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