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我躺在蘇含臥室的懶人沙發上,蘇含正躺在床上,身上蓋著毯子,臉色緋紅,藥效似乎還沒有完全褪去。
地上還散落著湯碗和那個砂鍋,地毯也濕了很大一塊。
墻上的掛鐘顯示的是十點,看了看外面已經大亮的天色,應該是上午十點。
門外傳來了乘龍隱隱約約的聲音:“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得等我哥說話了才能進去。”
我趕緊站起身來,晃了晃腦袋,跌跌撞撞的朝著門邊走去。
雖然身體還處于恢復狀態,但是至少已經沒有了那種壓制不住的沖動。
來到門邊,外面乘龍的聲音變得清晰起來。
“總之你們誰都不能進去,就算說破天也不行。”乘龍的語氣堅定,聲音倔強。
“你這個小光頭怎么回事嘛?這里是我家,我女兒就在里面,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蘇含的后媽大聲說道。
旁邊也傳來了張姨的聲音:“小兄弟,我進去收拾一下餐具就出來。”
“不行,再等等,我哥應該快要出來了。”
“什么你哥你哥的,如果含含出了什么事情,你來負責嗎?誰知道你哥是好人還是壞人?”
“我哥就是好人,我負責就我負責,總之你們不能進去。”
“張姨,報警,這個小兔崽子一點道理都不講,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蘇含后媽氣呼呼的說道。
“好。”張姨答應著。
乘龍繼續說道:“報警就報警,誰來都不好使。”
我趕緊打開門,嘴里問道:“夫人,報警?你想清楚了嗎?”
“喂,110嗎?”張姨已經撥通了只報警電話。
蘇含后媽趕緊搶下了手機說道:“沒事了,警官,現在沒事了?”
說完,她把手機遞給了張姨,叫張姨和警察說沒事了。
“含含沒事吧?”蘇含后媽趕緊問道。
我攤了攤手說道:“沒事,睡著呢。”
“你們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沒有發生點什么吧?”蘇含后媽試探性的問道。
“你希望我們發生點什么?”我冷聲問道,這蘇家一共就三個人,雖然那雞湯是張姨熬的,但是看張姨的反應,她肯定不會是下藥的那個。
偷摸下藥的必然是這個蘇含的后媽。
見我這么問,蘇含后媽皺了皺眉頭:“你這話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結果估計要讓你失望了,砂鍋里面還保留著一些湯汁,我可以隨時送去檢驗,你自己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冷聲說道。
聽我這么一說,蘇含的后媽頓時臉色一冷,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
“李曼,你們在干嘛呢?”一個厚重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了過來,是一個五六十歲的頭發灰白的男子,后面還跟著一個強壯的保鏢模樣的壯年。
男子穿著西裝,人看上去很精神,不過他的眼白發灰,印堂發黑,身體似乎有什么大病。
“堅哥,你回來了。”蘇含后媽趕緊迎了上去。
張姨也趕緊站直了身體,尊敬的稱呼了一聲:“蘇先生。”
男人微微點了點頭,目光掃了一眼我和乘龍,疑惑的問道:“這兩位是?”
張姨趕緊介紹道:“這兩位是小姐的朋友,這位是四公子,這位是乘龍,四公子,這位是蘇先生,小姐的父親。”
我點了點頭,趕緊打著招呼:“您好,蘇叔叔,我叫死十三,是蘇小姐的朋友。”
男人叫蘇堅,是蘇含的父親,蘇氏集團的創始人,現在屬于半退隱狀態,蘇氏集團明面上是蘇含在打理,但蘇堅也經常給予指導和幫助。
“死十三?”蘇堅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然后驚訝的問道:“小兄弟,你該不會是死南死師傅的后人吧?”
我點了點頭說道:“是的,蘇叔叔,死南是我的爺爺。”
蘇堅認識爺爺,因為之前爺爺給蘇家遷過墳。
聽到我是死南的后人,蘇堅里面笑容滿面的走了過來,隔著三四米遠就伸出了手說道:“你好你好,我蘇某人何其有幸,還能見到死氏后人。”
看到蘇堅對我這個態度,李曼頓時臉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