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龍蹲了下去,雙手捂著臉,男人不常見的脆弱被他此時此刻體現的淋漓盡致。
我嘆了口氣,打開青囊,從里面拿出了仇千魁的牌位,準備嘗試著溝通一下里面的魂魄。
鐵牛突然站起身來問道:“這個就是你從封家村帶回來的牌位嗎?”
我點了點頭。
鐵牛也嗯了一聲:“四公子,你說要給霍宏兒遷墳才能解了你身上的夢煞,那咱們什么時候動工?”
“夢煞是夜煞,晚上才能消散,日落之后遷墳,你幫我聯系車,把霍宏兒葬在棺材鋪旁邊的空地。”
鐵牛點了點頭說道:“好,需要點穴嗎?我先去挖坑。”
“不用,那塊空地是合適的,隨便找個地方挖個葬坑,東西朝向的就行。”
鐵牛嗯了一聲:“我現在就出去挖,等你好了,我們一起去那個封家村,再找找他們。”
我點了點頭,起身把窗簾拉了起來,然后試著把牌位放在了書桌上。
一轉身,牌位嘭的一聲,還是倒了下去,看到這個情況,我反而松了口氣,這就證明里面的魂魄就算離開了封家村,也依舊還附著在里面。
只要在里面,我就有辦法和它溝通。
牌位是魂魄的名字牌,也是另外一個家,一個蘿卜一個坑,既然上面寫著仇千魁,那里面的魂魄就一定是仇千魁。
我唯一要擔心的就是這個仇千魁還有沒有意識,能不能給我提供關于封家村的有用的信息。
扶起牌位,我點上一對紅燭,三炷貢香,拿來了五谷貢品和紙錢還有一碗清水,還有一張空白的符紙。
因為我不知道這個仇千魁究竟還有沒有意識,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和我溝通,所以只能先問神,看看他的意思如何。
我現在不能說話,所以我還在旁邊準備了紙和筆。
問神的方式有很多種,我選擇了最有誠意的一種。
簡單的無聲祭拜之后,我直接劃開手指,用指血寫上了我的生辰八字,然后加上敕令符頭,把那符紙貼在了仇千魁的牌位上。
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符紙剛一貼上去,瞬間就自燃起來。
符紙完全燃燒了之后,一聲猶如晨鐘暮鼓般的‘滾’,把我嚇了一哆嗦。
那個滾子常人聽不見,就好像炸雷一樣直接在我腦海中響起的。
“呵,好大的脾氣。”
我心里想著,不過鑒于我現在還不能說話,所以在問神之前沒有自報家門,這其實是很不禮貌的。
不過這個表現也恰恰說明了這個仇千魁是有意識的。
今天把他請到神龕上供奉一天,明天等我的胎煞解除了能說話了之后再請他應該就沒什么問題了,雖然我需要他的信息,但是他也同樣需要一個人幫他超度。
沒有那個魂魄是甘愿永生永世留在自己的牌位中的,這和軟禁沒有人任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