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遞給前臺小姐的身份證都掌心朝內裹的森嚴。
“不用,你賠不起!”
對方忽然開口說話卻嗓音低沉,像是刻意壓著嗓音不讓人聽出真實的聲音。
我只覺得眼前一身青黑包裹嚴實的人委實出脫。
與周圍這金碧輝煌實在是不和,看著不像是住酒店倒像是打劫的。
蘇含上前一步便抽出一張卡平放在柜臺上笑道:“恕我眼拙,看不出您這箱子的材質,只是當下最時興的珍藏版品牌‘古跡’的箱子一個約是兩千萬左右,這卡里正好兩千萬,若是不夠,您可以告訴前臺再與我聯系,我會通知人給你賠償。”
我看著蘇含就這樣輕飄飄的將兩千萬拋了出去,這可是兩千萬啊!!
誰他媽沒事花兩千萬買個行李箱?
我一把收回金卡塞進蘇含手里,轉身看著對面之人很是無語。
“兄弟差不多行了吧,不就是個行李箱嗎?你也用不著人身攻擊吧?我買不起‘古跡’但也不至于賠不起一個箱子吧?”
說著便蹲下要查看剛才被我不小心碰到的地方。
對面之人見我蹲下,竟是一把挪開箱子轉至另一側。
避著我的樣子像是避著瘟神似的,我不禁在身上嗅了嗅。
轉身望著蘇含問道:“我身上味道很奇怪?”
蘇含搖了搖頭,我這才看著面前之人眉梢緊湊,心里生出些不滿。
這家伙,難不成有潔癖……?
“你要有潔癖就直說,我當然尊重你的習慣,可也不要大男人一個搞的跟個小家子氣的姑娘似的,我就是不小心碰到也道歉了,你至于搞得跟撞了鬼似的么?”
話說出口就收不回去了,一席話說罷我腦海之中一陣惶然。
眼神在掃過那箱子,箱子被墨色罩子罩著看不到內瓤。
但剛才蹲下的一瞬間,我仿佛嗅到了一些,槐樹清香……?
這偌大的酒店,現代都市的作品,充滿了金錢的腐朽,又哪里來的槐木味道?
老話說,前不留桑,后不插柳,院內不栽鬼拍手,行路更忌老槐走。
這話雖然說的篤定,但也不是沒有道理。
桑“喪”同音,前不留桑意為前門栽桑樹便會有喪事來臨。
后不插柳,更是柳同“流”,有財產子嗣流走一說,更為不吉。
院內楊樹大風刮過猶如百鬼拍手,實不可栽種。
行路本艱難,槐樹性陰,路途若是槐木為伴更是陰上加陰,一路不得安寧。
因此為徒吉利,鮮少會有人在路途之中帶著槐木一類的物品。
但我細想方才鼻翼之前記憶的味道,確實是槐木清香……
“十三?”
我醒神之后便看到面前之人已乘上電梯,站在電梯里與我四目相對。
蘇含拍著我的手臂滿眼擔憂,看來之前在噩夢之中被束縛還是嚇壞了這大小姐。
我安撫的拍了拍蘇含的手背,輕聲說道:“我沒事,走吧。”
蘇含這才松了口氣,朝另一邊電梯走去。
我朝前走了兩步,再緩緩轉身,一身青黑打扮的人早已不見。
可剛才與我四目相對之時,我仿佛看到了那家伙,在對我笑?
直到進了房間我都在想剛才在樓下遇到的人,實在是奇怪。
“噔噔噔,噔噔噔!”
敲門聲響起,我晃了晃腦袋將這些奇思怪想都摒除在外。
打開門邊看到蘇含拎著紅酒一身柔紗睡袍輕飄飄走了進來。
身上的蘭花清香讓人神清氣爽。
我看著這大小姐彎腰倒酒,纖細腰身瞬間顯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