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恰巧都需要技術高超的前輩方可自然使用。
正因如此,付氏才人才稀少,只因這些修成頗為不易。
多數人尚未開始便棄之如敝屣,但沒想到面前著看上去年歲不大的人竟能操控傀線?
但不管如何,爺爺是我的底線。
他教導我,遇人不分善惡務必有難相扶,生民立命乃法之自然。
葬師一族,身懷絕學乃天官賜福,萬不可折損其道!
想到這些,再看著眼前滿眼擠滿了貪癡嗔的家伙,我更是一陣氣悶。
“天堂有路你不走,蒼龍地獄你偏要闖,瞎了你們付氏一族的門面!!”
“錦衣衛聽命,即刻絞殺!”
五道虛影瞬間周身騰出一陣陰煞氣息,手里揮舞著的刀刃似是帶了幾分亮光。
紙人被錦衣衛纏身,雖然揮舞著傀線但到底并非本體,不過多久便落了下風。
我拎刀上前,手里攢著一把粗鹽……
“給老子死!!”
粗鹽一把灑出去,和著我鮮血的粗鹽瞬間粘連在這家伙身上,登時便是一陣陣犀利的慘叫聲。
我快步跟上,趁其仰頭尖叫之際一把刀插進心口。
青黑色布條包裹的腦袋緩緩垂下,空中四處揮舞的傀線亦紛紛化作余燼。
我擺擺手五道虛影再度回歸鬼刀,房間里的陰煞氣息在剎那間如煙消散。
看著地上躺著的人形紙人,高度比例與那怪人一模一樣。
真是費了番心思想要殺了我,紙人一般不做等比例模樣。
多數都是比真人要矮上一些,但只有葬師才知道,與葬師等比例的紙人威力會倍增。
“嗚……呼”
我松了口氣,揉了揉脖頸,看著鏡子里脖子上的青紫一條線不由得苦笑。
這脖子長在我身上還真是遭罪,總是在受傷。
也懶得理會地上的余燼,簡單收拾了一番我便上床休息了。
這一晚過的,實在是驚心動魄。
翌日,當我在睜眼,便看到面前有一張放大蘇含的臉。
“早上好啊四公子……”
我愣愣的點了點頭才回道:“早,早早,你醒的這么早啊?”
蘇含這才撇嘴起身,拎著手表放在我眼前。
“四公子,看清楚了,日上三竿啦,再睡就中午了!”
我揉了揉眼睛,這才看清楚表盤,果然十一點多了……
“不過你能先給我解釋一下,這睡了一晚怎么地上這么多灰燼?還有你脖子上多出來的傷痕是怎么回事?”
蘇含丟給我一條熱毛巾,指著我的脖子滿眼冷淡。
“上次的事情我還歷歷在目,怎么這里也有人要害你?”
看著對面之人滿眼陰沉我實屬無奈,但也老實的點頭承認。
“是啊,沒法子,人紅是非多,想殺我的人估計都要拍到城外了。”
蘇含咂著嘴一陣唏噓,看來是昨天發生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嘖嘖嘖,你還真是命途多舛,敷一下就起床吧,這里既然不安全就不必在這里待著了,也怪我,剛來西城就這么招搖過市帶你住德邦大酒店,這里人多嘴雜,難免會有心懷叵測之人……”
我沒說話,起身走到鏡子前拿開毛巾看著脖子上的深紫色印痕果然是觸目驚心。
想到昨夜里付子辰怕是也不好受,被鬼刀所傷反噬本體,這家伙定是有一番好受的。
收拾好之后已經中午了,直到出酒店我都沒在遇到過付子辰。
專門向前臺小姐打聽了一番才知道,昨夜里付子辰就連夜辦了退房。
前臺小姐說的時候亦是滿臉怪異:“那位先生走的時候,不知怎么渾身都在顫抖,而且身上冰冷的瘆人,手里拎著箱子都像是拎不穩似的,我們想要幫忙還被斥退了。”
說著另一位前臺小姐上前,被擠開的姑娘恍然回神看著我們滿眼尷尬的含笑。
“不好意思兩位,新來的規矩還不太熟悉,怠慢之處勞煩見諒,我來幫兩位辦理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