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當真是越來越是不對勁,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老錢的身形快的過分,我越過窗紗,想要借著月光看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可一道月光打下來,我的視線緩緩凝聚在老錢四肢背后……
我轉動著掌心的鬼刀,看著對方再度一鼓作氣似的要將我拿下。
我即刻抽出鬼刀順著側方轉了出去!
鬼刀貼著老錢耳邊劃過,只聽一聲‘嘣’的聲響,老鬼左手竟是僵持著不動了。
我唇角微揚,看著老錢如此模樣視線逐漸轉至窗外。
一道熟悉的身影緩緩顯現,當時離開屠家,我就知道,這些人不會輕易放過我們。
來者——就是付子辰!
付子辰盯著我眉心染滿了笑意,身上一身黑袍在夜色之下更顯詭異。
這家伙笑瞇瞇的看著我,手里拎著熟悉的傀線。
我揉了揉脖頸,那日的那股窒息感尚且熟悉。
“是你,殺了老錢?”
付子辰晃著腦袋看似活動脖子手里握著傀線的雙手卻也沒放下。
“是啊,怎么了?”
看著這家伙說的這般坦然,我心下實屬一陣冒火。
一個人的生命,在這些家伙看來,像是草芥,不值錢,也自然用不著珍惜。
“他就是個做棺槨的,你身為葬師,何必和他過不去?”
付子辰擺動著手里的傀線控制著老錢的尸體。
他站在尸體背后盯著我滿眼諷刺。
“葬師?在你們五門將我扎紙人一族排斥出去,我就不再是葬師一族了!!”
我聞聲實屬無奈,雖然死氏、巫式、蒼氏、屠氏、仇氏,當年并封五門,但也不過是個稱呼而已。
都是葬師,給死人服務,換來的財務也不過是賣命錢罷了。
而且每族的葬師多少都會受到祖祖輩輩傳下來的禁忌。
像是我爺爺五弊犯二,一生孤苦貧窮,這算好?
這要都算好,那我真的是無話可說……
“付子辰,你應該清楚屠家在利用你,你難道不怕屠傲天卸磨殺驢?”
這老東西早已喪盡天良,卸磨殺驢這種事情自然是手到擒來。
付子辰聞聲只是一聲冷笑,神色里的淡然不知怎得讓我覺得有幾分詭異。
“卸磨殺驢?就他屠傲天?不過是個給人服務的下人罷了,秋后的螞蚱!”
說罷付子辰一把抓住手里傀線朝我甩了過來。
同時與之一同竄來的還有老錢的尸體。
扎紙人一族控尸亦是靈敏,只是不想屠家那般輕松,方才偃旗息鼓。
受到傀線限制,主人必須跟隨尸體一同出發,難免會受傷。
我抓著鬼刀不斷在老錢尸體上留下深深淺淺的印痕。
但是尸體不痛不癢,只是身上的傀線卻是越來越多。
而站在尸體之后的家伙也是滿目瘋迷。
眼眶里蛛網般的血絲與這傀線如出一轍,十根手指宛如飛花靈活的讓人只能看到虛影。
“哈哈哈,死十三,只要我活著一天,我就會想著如何一一殺了你們四族,你是年輕一代被說最有希望的,那我就先拿你開刀!我要讓所有人知道,我付氏,卷土重來!!”
付子辰看著甚至隱隱有些發瘋的趨勢,滿腦門上的汗漬順著眉心砸在地上。
我將速度提到最高,不斷在于尸體周旋。
尸體是砍不死的,唯有傷到了本體,讓本體失控,才能讓尸體住手。
老錢一只手忽然竄到我眼前,擦著我鼻梁摸過,一身都是濃郁的血氣。
我一刀順著老錢胳膊轉著圈劃開,傀線再度‘嘣’的一聲乍斷。
付子辰扯的很近忽然斷裂整個人也跟著后退數十步。
轉而憤怒的看著我眼神里似是都在冒火。
“死十三,就是因為你們死氏的鬼刀,我們付氏才顯得如此拿不到臺面,你們家族興盛!卻是踩著我們付氏的榮耀攀巖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