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只見旁邊副將大手一揮,六個弓箭手像獵犬一般迅速躥到前面,三下五除二放倒了瞭望塔上的哨兵,所有人亮出寒光閃閃弓刀,東張西望,兵分三路徒步前進血洗城堡。
一個叫普姆的下人聽見唰、唰、唰響動聲,心里不由得怦怦直跳,忽然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一群拿著刀的黑衣人沖了進來,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啊......”的一聲尖叫起來,像丟了魂似的撒腿就往止貢贊普的寢宮跑去。
止貢贊普剛剛忙完政務,伸了個懶腰,一屁股癱坐在榻墊上,屁股都還沒坐熱,板門砰的一聲巨響,門被推開了,瞥見一個小丫頭連門也不敲,就冒冒失失闖了進來,感覺沒大沒小的缺乏禮數。
止貢贊普惱羞成怒地道:
“外面發生了什么事?你這么慌里慌張像什么話?”
又繼續嗔怪道:“真不懂規矩。”
普姆渾身上下不停地直打哆嗦,淚水不自覺嘩嘩淌下來,嘴角微揚露出一絲只有自己才能察覺緊張,有些口吃地哭喪著臉道:
“大王、大王外面、外面有、有一群、一群黑衣人、黑衣人闖進來了、闖進來了......”
止貢贊普一聽,心頭不覺一驚,張大嘴巴半響說不出話來,心里暗暗地惱怒道:“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旁邊暗板上,頓時勃然大怒,道:
“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私闖寢宮,被我逮到看我不趴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怒氣沖沖踢了旁邊暗板一腳,正劍拔弩張往外走去,只聽見大門吱呀的一聲,幾個五大三粗漢子像一陣風似的闖了進來,緊跟著羅昂達孜帶著二十多個人狠狠地踢了一腳中門,也跟著怒氣沖沖地走進來。
止貢贊普滿臉驚異之色,瞟了一眼進來的這群人,怔怔瞧著羅昂達孜,用手指著他的頭破口大罵道:
“原來是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還不趕緊放下手中兵器,難道你想謀反不成?”
旁邊下人普姆怯生生地站在一旁,嚇得魂飛魄散,連呼吸聲都不敢發出來,活生生像一蹲雕塑一樣斂聲屏氣站著一動不動。
止貢贊普滿臉怒色,旋即咬牙啟齒地道:“不要臉,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重重的往桌子拍了一巴掌,大聲怒道:“快來人拿下這個逆賊。”
昂羅達孜“嘿嘿嘿......”仰頭大笑,露出一副波瀾不驚的表情,故作輕松地捋了捋下巴上那幾根稀疏的胡須,甩了一下背后的辮子,沉默了一會兒,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
“首領束手就擒吧,整個宮堡現已被我全部包圍,就算你有三頭六臂也插翅難飛,念在你有恩于我的份上,我可以讓你選擇一個舒服的死法。”
止貢贊普露出猙獰的面孔,拔出腰上佩戴寶劍,露出一道金光閃閃寒光,怒道:
“我呸,你這個狗叛徒,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枉費我那么信任你,沒想到竟養了你這么個白眼狼。”
昂羅達孜開始露出兇殘的面目,稍微抬高了嗓音,故作驚訝地道:“那我還得好好感謝你的栽培,要不是你我怎么會有今天。”
旋即又露出一副兇神惡煞的臉色,鼓起兩只大眼珠子,好像一口就想把止貢贊普吞下肚子一樣,陰森森地道:
“你這個老不死,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止貢贊普欲跑上前去與羅昂達孜拼命,只見兩個士兵大步跨上前來將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使他左右動彈不得。
昂羅達孜隨后一把揪住止貢贊普的衣領,一臉幸災樂禍地哈哈哈大笑起來,使得整個屋子的房梁都跟著一起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