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措撓了撓眉梢,微張著性感的嘴唇,走到窗戶跟前向下眺望,香波城堡外面一片刀光劍影,噼里啪啦的戰斗聲一陣一陣傳來。
雍措哎呦媽的一聲驚呼,上氣不接下氣,急呼道:“快來人啦、快來人啦......”
嚇得像丟了魂似的,漂亮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首領夫人閑時端莊嫻淑儀表,已然面目全非,張牙舞爪地喊道:
“有壞人闖進來啦!”半響沒人應答。
她心里“突突突......”亂跳,額頭滲出青稞般大小汗珠,預感到大事不妙,又躡手躡腳地抬頭向聲音傳來方向瞧去,下面黑鴨鴨的一大片人,每個人手中都緊緊握著一柄漆黑蒼白的刀,一聲聲哐鐺哐鐺戰斗聲不絕如縷傳來,只看見她瑟瑟發抖靠著墻根,雙目含淚,搖搖晃晃地站在房廊里巋然不動。
旋即又著急忙慌一路小跑破門走進臥室,手忙腳亂地鉆進臥榻下方蜷曲成一團,一邊用手捂住跳得飛快的心臟,一邊用手緊緊拽住衣角,膽怯得連呼吸聲都不敢發出來,只聽見外面乒乒乓乓兵刀刃聲一陣一陣地傳來。
城堡外面狂風獵獵作響,一陣一陣地發出發瘋一般怒吼,一片片火把把整個黑漆漆城堡照得燈火通明。
戰斗了大約半個時辰,城墻外面尸橫遍野,四面八方彌漫著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茹拉杰與夏赤經過將士們的驍勇善戰,與里應外合,配合得當,加上羅昂達孜身染劇毒要死不活躺在那里,只剩一口氣還在茍延殘喘。
雖然雙方的將士傷亡都較為慘重,活著的將士體力消耗巨大,臉上血跡斑斑,但茹拉杰與夏赤這一方明顯占據顯著的優勢,已勝券在握。
茹拉杰猛地沖到半坡上,舉起手中明晃晃的弓刀,抬高嗓門,高亢地喊道:
“將士們,我知道大家都是無辜的,冤有頭,債有主。”
“這一切都是羅昂達孜這個老賊造的孽。”
“只要你們愿意放下屠刀,以前我阿爸怎么待你們,我們今后就怎樣對待大家!”
眾人眼看羅昂達孜大勢已去,都尋思著為自己找一條活路。
大家抬起頭向茹拉杰瞟了一眼,惶惶不安地東張西望,中間突然有一個面容俊美的士兵張口大聲喊道:
“少主此話當真?”
茹拉杰放開嗓子大聲補充道:“君無戲言”。
茹拉杰用犀利的目光向四周掃射了一遍,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稍微抬高嗓門嚷道:
“將士們!我茹拉杰說話一言九鼎。”
半響過后,用右手捂住胸口深呼吸了一口,聲音沉而穩的說:
“我相信大家都是頂天立地男子漢,跟著羅昂達孜這個狼心狗肺東西干不值得。”
茹拉杰一邊用手胡亂拂去臉上血跡斑斑的污垢,一邊大聲補充道:
“我以我阿爸止貢贊普的名義向天起誓,只要大家跟著我們干。”
“我們幾兄弟絕不虧待大家,大家今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眾將士在私底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一陣嘈雜聲過后,旋即大家的臉便軟了下來,眾人齊刷刷地用右手扶于胸前,躬身施禮,異口同聲道:
“我們愿意誓死追隨少主,就是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
緊接著,噼噼啪啪地放下了手中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