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的撫摸著山羊胡子,看向虛真道人,緩緩道:“虛真,你何故叨擾我苗疆趙家!”
虛真道人發出一聲冷哼,道:“那血泊之中,躺著便是我云夢澤的弟子,你們苗疆趙家,可真是有血性,竟然連云夢澤的弟子都敢正大光明的殺害。”
那紅衣道人面色微變,看了一眼倒在地面上已經逝去生命的葉云,面色微變。
他冷冷的掃視了一眼身邊的弟子,詢問道:“可是你們干的。”
諸多弟子你望我,我望你,皆是搖了搖頭。
虛真道兄,這其中想必有什么誤會。
你的弟子死在此地,貧道倒也替他悲傷。
不過這種事情應該是他人栽贓陷害,而非我苗疆趙家弟子所為。
此時,不遠處三名青年哼著小調趕了過來。
葉開激動的開口道:“師叔,便是這三人所為。”
那三人一聽聲音,便覺有些耳熟,目光朝著邊界線上的青年掃視而去,面色微變。
就是他們,那名瘦一點的青年出手殺了葉云師兄,而其他兩人則是從旁協助,葉開的手指向羅衫青年。
那羅衫青年手持長鞭,冷冷的掃視了一眼葉開,而后看了一眼兩旁的同伴,冷冷道:“你們不是說已經殺了這小子,怎么又活過來了。”
那兩人低下頭顱,瑟瑟發抖。
那紅衣道人看著三人竊竊私語,冷冷道:“人可是你三人殺的。”
羅衫青年當即緩緩的站了出來,賠笑道:“紅云師叔,此事絕非我等所為。”
那紅云道人一聽青年的話,面色緩和不少,點了點頭。
紅云朝著虛真道人看去,開口道:“我苗疆弟子盡數在此,我也一一詢問過。”
虛真道兄這下總該相信了吧!
師叔,他騙人,就在紅云道人說話后,葉開激動道。
我身上的傷,便是苗疆趙家的法寶所傷,葉開當即裸露上衣,一道血淋淋的傷痕浮現出來,赫然是苗疆趙家的長鞭抽在身上。
此刻眾人的目光落在羅衫青年的身上,發現他手中的長鞭。
羅衫青年發覺幾十股異樣的目光掃視而來,他故作鎮定道:“人是我殺了,你們又能怎么樣。”
那紅云道人一聽此話,面色一變。
虛真道人冷冷的看向羅衫青年,冷笑道:“倒是好大的口氣。”
他的氣勢醞釀,一股氣息正待壓迫而去。
且慢,突然一股不弱的氣息朝著虛真道人壓迫而來。
怎么,事到如今,紅云道兄難不成還要庇佑兇手不成。
虛真道人笑瞇瞇的看著紅云。
這倒不是,虛真道兄威名在外,倘若殺了一名弟子,傳出去豈不是遭人笑話。
不如這樣,這件事情就讓這些后生去解決。
比試一場,倘若你們弟子輸了,此事就此揭過。
倘若我們贏了,我便將他交出去,任由你們處置。
即便是要殺要剮隨你們,如何。
虛真道人眉頭微皺,顯然紅云也在護短。
他這么說,一定對羅衫青年很有信心。
但倘若虛真想要出手,那么紅云必定也會出手。
為了不上升到兩家的爭斗,故而他提出了這種解決方法,看似合情合理,實則偏袒趙家弟子。
畢竟趙家弟子那三人,已是陽明七重,與云夢澤的弟子相比,他們明顯占據優勢。
他這是以有心算無心,我若是答應了,便是中了他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