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六大掌一吸,頓時黑白二氣從刀背上轉移到他的掌間。
黑白二氣越縮越小,最終化為一顆隱約可見的黑白珠。
佛三枯打量著趙六掌間中不斷蓄勢的黑白珠,面色微變。
珠子內凝結的力量,只怕更加的恐怖。
這刀背上的黑白二氣,究竟是什么東西。
佛三枯尚未反應過來,那顆珠子朝著自己斬殺而來。
感受著這股黑白二氣中令人悸動的氣息,佛三枯皺了皺眉頭,冷冷道:“看來只能用以蠻力破解。”
他的頭頂浮現三道光暈,一拍第三道光暈,頓時金光降魔杵浮現出來。
一杵在手,佛三枯心中大定。
他持著降魔杵,一杵揮出,點在那黑白珠子上。
此刻,黑白珠醞釀的力量,盡皆瓦解。
從黑白珠中浮現出兩道刀氣,重新回到趙六的身體內。
趙六身軀一僵,微微抽搐。
那刀氣席卷他的全身,他的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自作孽,不可活,佛三枯目光灼灼的看著趙六。
這趙六在這種高強度凝成的珠子里暗藏刀氣,實則是想偷襲佛三枯。
他卻不知道佛三枯以降魔杵,破了黑白珠。
致使刀氣回流,反倒傷了自身。
佛三枯圓目怒睜,看向趙六,冷冷道:“本欲取你性命,但你這等人,不配死在佛爺之手,倘若佛爺殺了你這等宵小之人,豈不是留下惡名。”
佛三枯掃視了一眼趙六。
紅云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抽搐的趙六,眉頭微皺。
他當即身軀降臨到趙六的身邊,用手摸了摸趙六的脈搏,不由皺了皺眉,道:“刀氣襲身,經脈盡斷,只怕這一輩子也休想踏入天相境。”
趙六一聽,差點昏厥過去。
苗疆趙家的弟子聽著紅云的話,面露恨意的看向云夢澤的弟子,冷冷道:“好狠的和尚,竟然挑斷趙師兄的經脈。”
這些弟子不明所以,自然以為那刀氣乃是佛三枯使出。
在場的,也只有四人清楚。
對戰的佛三枯和趙六自然清楚刀氣何來。
另外兩人就是紅云以及虛真道人,他們明白是趙六自己害了自己。
但往往只有少數人理解的,才不被認可。
眾人皆是如此。
他們一臉憤憤的看著佛三枯,一名弟子站了起來,冷冷道:“師叔,我要去廢了那和尚,他竟然將趙六師兄傷的如此之重,壞了他的根基道行。”
紅云當即擋住了那名義憤填膺的弟子,緩緩道:“既然是賭約,愿賭服輸,不可意氣用事。”
他這番話雖然制止了眾人,但眾人的心中,卻始終有著一口惡氣,難以吐出。
兩方弟子皆是面帶殺意的看著對方。
就在此時,羅衫青年站了出來。
他看了一眼趙六,開口道:“諸位師兄弟放心,待會我廢了那交戰的人。”
眾人一聽羅衫青年的話,點了點頭。
有趙騰師兄在,我們便能夠出一口惡氣。
虛真道人看了一眼趙騰身上凜冽的殺機,不由微微動容,道:“這第三場,你們誰上。”
他說完這句話,立刻補充道:“前面兩場忍讓,但這第三場,卻是積累了不少的恩怨,這青年殺機騰騰,只怕動了殺機。”
眾人聽著虛真道人的話,看向趙騰,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