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想法雖然不錯,但蘇洵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一杖杖下,凌柏川胸口如同遭到了大錘一擊。
狂暴的力量自權杖中涌出。
剎那間,那股瘋狂的力量傳到他身體各處,一股麻木的感覺傳來,繼而又是火辣辣的力量不斷竄到身體各處。
這些力量不斷襲擊凌柏川的心神。
只眨眼功法,他便被這股力量轟的體無完膚。
權杖的力量實在是太恐怖,尤其是蘇洵蓄勢的一擊,更沒有給凌柏川喘息機會。
凌柏川哇的一聲,噴出鮮血。
他的神情有些暗淡,盡管肉身重組了一次。
但那權杖殘留在體內的力量,一時之間,仍舊無法驅除干凈。
蘇洵也不好受,六道輪回壓下的瞬間,使得他體內氣血翻騰。
那威壓,也傷了他。
只不過他要比凌柏川承受的力量要小些,自然好受一些。
凌柏川正欲運轉體內真氣,在與蘇洵較量一番。
當他運轉體內真氣,卻赫然發現,自己體內真氣空空,根本無法施展半分。
他苦澀的看了一眼蘇洵,而后有氣無力道:“我輸了。”
蘇洵點了點頭,當即拱手道:“承讓!”
說完這句話,蘇洵立刻來到虛空中攙扶住搖搖欲墜的凌柏川。
你被我的權杖近身,權杖中的力量太過剛猛,故而導致你體內的力量消耗一空。
你休息一會,便會恢復。
凌柏川看了一眼蘇洵,咬牙切齒道:“你小子下手可真黑,就拿權杖捶我。”
蘇洵摸了摸腦門,尷尬一笑,道:“下手是重了點,若是不重,凌兄還有一戰之力,我豈不是麻煩。”
你說什么,凌柏川目光瞪著蘇洵,冷冷開口。
沒……沒什么,我是說有空請凌兄喝花酒,蘇洵連忙轉移話題。
凌柏川拍了拍蘇洵的肩頭,有氣無力道:“這還差不多,說好了,姑娘任我隨便挑。”
一定一定,蘇洵信誓旦旦。
隨即,凌柏川看向蘇洵,在蘇洵的耳邊小聲開口道:“蘇兄這次打的沒有盡興,我也一樣。”
蘇洵聽后,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他深有意味的看了一眼凌柏川,開口道:“凌兄可真是藏的夠深。”
彼此彼此,不過我們南庭弟子若是能夠奪冠,又有誰在乎第一第二。
那個頭銜雖然很重要,但也鋒芒畢露。
不過新秀弟子承載的并非個人的榮譽,而是南庭的榮譽。
蘇洵連連拱手,道:“凌兄的話,蘇某記下了。”
凌柏川拍了拍蘇洵的肩膀,淡然道:“我能把公子欽打趴,但決賽便靠你了。”
蘇洵面帶肅穆之色,點了點頭。
凌柏川哈哈大笑,開口道:“我可沒說什么,記住你說的話,要請我喝花酒。”
凌柏川擦了擦嘴角處的鮮血,緩緩走下擂臺。
蘇洵若有所思的看著凌柏川的背影。
他吶吶自語道:“看似不爭,卻似在爭,只不過凌柏川所爭與我所爭并不一樣。”
我所爭的并不是第四代新秀弟子的頭銜,更不是南庭的榮譽,而是為自己爭一口氣,為先生爭一口氣。
而凌柏川所爭的卻是不爭對錯,只爭道理。
場下,眾人卻是因蘇洵一戰,而歡聲雀躍,但蘇洵心里卻明白,還有兩場惡戰等著他。
祖庭的弟子,無論是君塵風還是公子欽,他們的實力都不比凌柏川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