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秦添亮了下象征身份的“錦”字牌,小二神色凝重起來,乖巧應道“大人放心,姑娘在我這兒,絕對安全。”
蘇姣姣看見有人下了樓,行色匆匆的,像是有什么要緊事。
不過,她覺得此人的背影熟悉到一個呼之欲出的名字。
秦添?
他什么時候來的,怎么進來沒瞧見。
蘇姣姣剛要進屋打招呼,卻被上菜的小二們堵個水泄不通。
“讓讓,讓讓!還給不給我吃飯?”
端菜的聽見客人的聲音,紛紛回頭一字列開,留一條通道給她進來。
“您請。”
蘇姣姣疑惑地掃了每個人,皆是一樣的恭敬頂禮,頗有迎接貴客的架勢。
可蘇姣姣很清楚,哪怕是從前和程氏同席,都是趁著夜色,遮住臉龐,跟在一波人里面,不可能在晚吹堂有什么印象。
除非—
蘇姣姣猛地想到鬼面人,拖個萍水相逢的人的福氣,能享受不一樣的待遇。
“人呢?”蘇姣姣很熟悉這里的包間,除了一扇大門,絕沒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出入,北面的窗戶,也都是裝飾而已。
“菜齊了,賬房晚點送單子來,姑娘慢用。”
小二們盡數退下,過于禮貌地掩上房門,又過于輕輕地上了鎖,安排另人守在外頭。
誰叫授意的牌子,是羅琛的標志呢。
蘇姣姣看到一個一個的雜役離去,心中思量萬千:復仇唯一的線索是秦添,自己費心思出來也沒撿到便宜,倒是有點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蘇姣姣還不知道其實要找的人就是叫自己的人,也不知道鬼面人的意義和地位有多大。
吃飽喝足,才好安心辦事。
至少在她得知自己付賬前,都是這樣打算的。
“吱呀”一聲,門開了一條縫,一張光禿禿的字條躺在地上。
“一千兩白銀?”當蘇姣姣看到總金額的時候,牙齒都快掉下巴上了。
這不是訛人么……盡管蘇姣姣知道晚吹堂什么檔次,可也沒想過僅僅二十來份糕點,能開這么大的口子。
回想起原主享樂的日子,蘇姣姣幽幽嘆道,“敗家娘們兒,程家要是沒被滅門,也早晚有一天被虧死。”
據悉,程氏外出就餐,月均十次左右。
而程遠一人的俸祿,加上下面田莊的收益,最多不過一百余兩白銀。
以前鎮國公的入賬,比對家里的開銷,蘇姣姣頓感困惑:這位親爹,到底有什么手段,憑空變出這么多銀票,供他們一大家子吃喝拉撒。
真是為五斗米折腰?
蘇姣姣來不及多想,抓了幾塊糕點,結實地用絹帕裹好,揣兜里準備開門的時候,才意識到店家的用意。
十有八九是鬼面人的授意。
后知后覺的蘇姣姣,靈機一動想出個法子,晚吹堂既然要關著,不如順勢而為,看看接下來,是否有機會進一步發掘什么。
然而秦添不會想到這一層面,他并不知道蘇姣姣來過羅琛開的店,更不知道她如今比從前更小心謹慎。
蘇姣姣錘門在里頭喊道:“掌柜的,還要再點,這菜只夠塞牙縫!”
殊不知,正是這叫喊,被后門摸進來的羅琛逮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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