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姣姣冷笑幾聲,注視著祭司府的方向,一字一頓說道,“你是官,我是民,這區別可大著呢。”
羅琛經這么一來心里也有了譜,蘇姣姣此時心心念念的便是祭司府,不論是否能帶進去,這趟渾水他都不可以涉足。
“往前走,五百米后右轉,右直行三百米后就能看見了。”羅琛神一樣的速度消失在人海,蘇姣姣沒反應過來就只記得這段“語音導航”。
五百,三百。
蘇姣姣隱約覺得這數字指引的目的地,倒像是—宅院?
蘇姣姣的方向感很強,即使是不見五指的深夜,也能準確辨別私宅的方位。
果真如此,她就說昨天誰燒的水,現下都能說得通了。
蘇姣姣對羅琛的身手略感困惑,明明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擒拿她,可還是要放走是為什么。
她可不認為一個祭司就可以主宰督軍的命運,好歹羅琛也是丞相下面的得力干將。
蘇姣姣抬頭看了眼天空,蔚藍的像被水洗過一樣,藍寶石般璀璨奪目。
“這似錦城,好久沒有這樣的天空了。”蘇姣姣發自內心的贊美,不偏不倚被故意制造偶遇的秦添聽見。
卸下鬼面后,秦添就還是那個大祭司。
不近人情,不茍言笑,冷漠的五官,眼中只有所謂的“國家大義”。
這個時候,秦添已經重新換好朝服,準備去私宅堵截她,卻在半路迎面相撞。
“蘇姣姣,你膨脹了。”
秦添內心很滿意她的出逃策略,表面還是訓斥她的不識好歹。
“你……這么快?”蘇姣姣嘴巴張得老大,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又一想羅琛已經下早朝了,肯定秦添也在回來路上。
秦添愣了好一會兒,意識到她指的是“上朝”,漸漸走向蘇姣姣,一本正經道,“我,效率高。”
蘇姣姣當然沒聽懂他的背后含義,更是反問道,“殺人的效率?”
秦添臉上漾著邪笑,仍舊嚴肅地繼續引導她,“是—那一種效率,想想?”
“嗯?”蘇姣姣越聽越糊涂,只是個上下朝,為什么秦添可以扯這么多有的沒的。
“罷了。”秦添自以為是的調戲卻沒有什么收獲,遂把話題轉回蘇姣姣身上。
“回去說。”也不等蘇姣姣點頭,秦添從袖中拿出根繩子拴在腕上,如同牽狗子似的一路走一路響鈴。
“祭司大人,你也好這口?”蘇姣姣絲毫不介意自降身價,只為靜候后面的套話。
秦添像被看穿心事一樣,牽繩的手心居然都出汗了,始終不敢回頭對視她的眼睛。
那清澈的雙眸,他一眼就沉淪。
可是大祭司不能有這個想法,除了帶來無盡的殺禍,沒有任何好運。
“不,只是覺得怕臟了衣服。”
秦添完全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的,心底最軟的地方莫名有被撕裂的疼痛。
仿佛火海重逢后,秦添的世界一下子顛覆了黑白。
那道照入人生的光,他只想緊緊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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