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聲嗚咽像從靈魂深處剝落般,絲絲抽離身體,侵噬著每一個細胞。
“喲喲,這誰啊?”
“是啊!不要命了,在這閻羅面前……”
“哎哎哎,你個老婆子干嘛,找死啊!”
一個剛想勸和蘇姣姣的婦人,被個賣糖葫蘆的給拉回來了。
確實沒錯,祭司府,還有個別名,“閻王府”。
里頭住著的大祭司,比閻羅王還恐怖。
蘇姣姣只覺得這些吵雜還不夠激烈,于是扯開嗓子號啕大哭,縱使表演的成分大過天,淚腺一如既往地源源不斷。
嘩啦嘩啦的淚珠,一顆比一顆豆大,熱滾滾地從眼眶滑落,撇嘴的小模樣,愈發惹人憐。
“這不像是裝的,應該是……真做了什么?”
終于有個百姓說了她想表達的意思,只可惜不知道秦添能不能看見。
“哥哥!我一定會為你討個公道的!”
哭過嚎過,怨過罵過,也該動手了。
蘇姣姣敲門的聲音,絲毫不遜于哭泣。
本來在遠處屋頂看戲的秦添,知道再也坐不住了。
蘇姣姣急著掙開自己,居然只是為了唱戲。
那便由著她去,正好他可以看看,她到底要的什么。
繞了這么大圈子,絕不只是進祭司府這么簡單。
誰知秦添正打算躍身進府安排一下,被身旁不知幾何竄過來的羅琛堵住了。
“我說,你這婆娘對我行兇,是不是該管管?”
羅琛指著脖子上的傷口向他討說法。
“不是還活著么?”秦添才不在意這些細枝末節,除非是真出了什么大事。
“你不覺得她變了?”羅琛可不想就這么算了,雖然男女有別,該算帳的時候絕不馬虎。
秦添不用他提點也早有察覺,不過說來也怪,今時動不動就劍走偏鋒的節奏,他很中意。
相較于從前她的示好方式,似乎以命相搏更難忘。
“或者,是你變了?”
“胡說八道!這口子,你得給個說法。”羅琛氣鼓鼓的模樣,活脫脫一個傲嬌少女。
秦添忍著笑,竟一腳踹了他下去,回蕩在耳邊的聲音:“讓她離開這兒,什么都聽你的。”
就這么簡單……羅琛還在回味,落地一個不穩,和青石板來了個親密接觸。
“砰!”一聲巨響,本是駐足圍觀蘇姣姣的平民們,不約而同走向了邊上的貼面男子。
蘇姣姣頓時覺得“啪啪啪”被扇了好幾個耳光,難道喪兄之痛還比不過從天而降的?
秦添很滿意羅琛的出場方式,掐點也一個飛身落在她跟前。
“鬧什么,走。”
他第一句話聽上去沒有半點寵溺的意思,過于蒼白的強行拽走,剛巧鈴鐺撞出了清脆的聲響。
秦添這才發現,那根拴著兩人的繩子,她竟只是拿刀割斷了,鈴鐺還留著。
“我不走,除非你告訴我真相。”蘇姣姣鐵了心要個答案,關于程家怎么被滅的說法。
“不是我殺的,這就是答案。”秦添死活不愿吐露更多,也只能點到自己打住。
“那是誰?”蘇姣姣仍有懷疑,肯定是和他關系密切的人,否則有什么不敢說的。
原主印象中的秦祭司,從來沒“怕”過誰,哪怕是天子金崇夜召,人都能斷言拒絕。
“蘇姣姣,祭司府門前撒野,可不是什么壯舉。”秦添想過以理勸說不行的話,只得蠻橫一點了。
打暈了扛走,簡單粗暴。
蘇姣姣戰略性往后一退,認真地指著圍觀別處的人群喊道,“祭司大人非禮了!”
話音還沒落下,蘇姣姣已經撕下了大半邊衣裳,好幾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陽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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