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是他由起飛到著陸時的全程拍攝,這個人妙就妙在,還在視頻的每一個緊要處,添加了備注和字幕。
“下面這個美麗的翡翠,就是臺湖。”
“說來你可能不信,它可能是我的定情物!”
“這是一個美好的一天,雖然我不是頭朝下墜地的。”
“這不是一次演習,我撞上飛鳥了,我要迫降了,目標:玉米地。”
接下來,就是他狼狽地墜地,趴地,落水,以及從水里拽網籠的場景和畫面,當聽他一邊擰水,一邊哀嘆說:“哎,人家都是撞桃花,難道我是要撞陰婚?”
聽他這傷心嘆氣的一句,莉香差點沒笑死。
視頻末尾,定格在了一個滑翔飛行的畫面上,下面幾句話。
“親,你累嗎?一起放飛自我啊?”
“回我吧,再不回,我就要生銹了。”
張莉香正思忖要不要回復他時,畢向革敲門進來說:“隊長,你忙嗎?”
張莉香聽了嗔怒說:“畢隊,你不要這樣擠兌我,好不好?”
畢向革一眼看到她桌上的鮮花,擠眉弄眼的說:“哦,今天什么日子?誰送的?”
張莉香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不知道誰送的,匿名。”
畢向革一聽,便煞有其事的說:“匿名?會有這種事?!”
“敢匿名給警察送糖衣炮彈,你給我說一下情況,我讓人調查一下。”
張莉香聽了一笑:“好了畢隊,你就不要貧了,有啥事?”
畢向革笑嘻嘻的說:“有好戲瞧了,崔大明被人打了。”
張莉香聽了說:“被人打了?被誰?為什么?”
畢向革一甩頭說:“走,看看去,人都傳喚到派出所了。”
張莉香看到任汝梅父親,不由長嘆一聲說:“哎,大叔,這事兒還沒定呢,你咋就動起手來了?你這是違法的啊。”
任汝梅媽媽求情說:“他做事太沖動了,求求你們,放過他吧。”
畢向革說:“這哪是我們,放不放的事啊。”
“你當街把人給打了,人家告你不告你,追究不追究你責任,那全看受害方吶。”
結果這句話,被任汝梅父親誤會了,他聽了,氣的騰的一下就站起來了:“咋他成了受害人了?!”
“我女兒呢?我女兒被他殺死,這就沒人管啦?這還有沒有天理啊?!”
張莉香趕忙一旁勸解說:“哎大叔,你別激動,別激動。”
“一碼歸一碼,沒有證據,那只能說是涉嫌,涉嫌并不意味著人有罪啊。”
“你這一打,搞不好,倒幫人提醒了。”
任汝梅媽媽一聽,使勁兒一推她老伴,責怪他莽撞過頭,然后哀求說:“那我去求求大明,這事兒就算了。”
任汝梅父親一聽,一甩手說:“別去求他,該賠醫藥費,賠醫藥費,該負刑責,負刑責。”
畢向革聽了說:“刑責倒也談不上,我看驗傷結果,就是個小的輕傷,有些出血、淤青,還有軟組織挫傷。”
“還好,你拎的雨傘,不是斧頭。”
張莉香說:“這樣吧,我們先去和崔大明談談,回頭再做處理。”
任汝梅媽媽連聲說:“那謝謝你們啦,謝謝你們啦。”
在問詢室里,崔大明理直氣壯地說:“他憑什么打我?憑什么冤枉我?我不能就這么輕易地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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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向革說:“那你知道,他為什么打你嗎?”
崔大明頭一扭說:“不知道。”
畢向革注視著他的表情說:“我們找到任汝梅尸體了。”
“什么?在哪兒?在哪兒找到的?”崔大明聽了,臉上露出似乎不太相信的樣子問。
畢向革注視著他臉上的變化,平靜的說:“在湖邊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