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兒茶徹底沒話了,他頭上滲出老大的汗珠,臉色像吞進了死魚,苦級的難看。
張莉香接著問:“那你最后一次見到她,是什么時候?”
摩兒茶抹了一把汗,重新戴上眼鏡說:“5號晚上。”
“當時你在干嘛?”
“我在酒吧里演唱。”
“那你們有沒說什么?”
摩兒茶思忖了一下,然后推了一下眼鏡,說:“沒有。”
突然又覺得,這樣說不對,他又補充說:“哦,對了,她說,她問我什么時間有空,她想跟我練習一下和弦。”
對摩兒茶這個不自主的推眼鏡動作,張莉香心中明鏡,她心中暗想:“這個人也太可疑了,明明在撒謊,可又極力的假裝和掩飾。”
“現在還不便拆穿他,但他為什么要這么撒謊呢?難道……”
“劉倩冰還會彈吉他?”張莉香故作驚訝的問
“不會,她是看我老在酒吧里彈,就喜歡上這個,跟著我學了幾次。”摩兒茶說。
“那你晚上幾點離開的?”
“大概十一多點。”
“是你自己一個人,還是和別人一起?”
“一個人。”
“確定嗎?”
“確定。”
“離開后,你去了哪兒?”
“沒去哪兒,我就待在自己家。”
“那中間有人來過嗎?”
摩兒茶遲疑了一下,然后又推了一下眼鏡說:“沒有。”
張莉香轉身看了一圈,然后指著衣柜說“你這些女人的衣服,都是誰的?”
摩兒茶說:“這些都是戲服,有我的,也有我朋友的。”
張莉香正想問他都是哪些朋友時,突然看見,廚房案臺上的刀架,有些異常。聯想到劉倩冰頭上的刀傷,還有于經理說的,她和摩兒茶不同尋常的曖昧關系,她就走過去看了一下。
廚房與客廳和臥室,中間隔著一面玻璃墻,沒有門,完全開放。廚房的案臺,就臨著窗臺,視野和光線特別的好。
張莉香走過去,拔出刀架上的刀,仔細看了一下,然后又放下,查看完刀架上的刀,她指著那個刀架問摩兒茶:“這里怎么少把刀?”
摩兒茶緊張的推了一下眼鏡說:“哦,那把刀,被我朋友借去切蛋糕了。”
“什么,切蛋糕?切什么蛋糕,要用菜刀?”
摩兒茶手足無措道:“也不全是蛋糕,還有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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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這個朋友,叫什么名字?他電話多少?”張莉香急切的追問道。
一連串的追問,把摩兒茶嚇到了,他磕磕絆絆的,就說了一個名字,張莉香接著問:“那電話呢?”
摩兒茶推了一下眼鏡說:“我不知道。”
張莉香“嗯”了一聲說:“嗯?你把菜刀借給一個陌生人,你就不怕他借刀殺人嗎?”
摩兒茶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又伸手扶了扶,他那夸張造型的頭發,然后說:“我相信,我的朋友。”
看他那兒破綻百出,被追問的四處漏水的窘迫樣,張莉香不禁由鼻子里哼了一聲說:“那你這個朋友,現在人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