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重重,臺湖籠罩在水霧中,變成了海市蜃樓,只剩下高處可見的風景。湖岸邊,雨水不停,煙波淼淼,隱約的就連四周的山川,也婉約的仿佛加了一層濾鏡。
有一個人穿著雨衣,頂風冒雨在釣魚,不遠的小船上,也有一個人在下網捕魚。
一個看客說:“都是捕魚,一個是會捕的,一個是不會捕的。”
垂釣者回頭看了他一眼,悠悠的說:“都是捕魚,一個是休閑的,一個是工作的。”
在臺湖派出所案情分析室,畢向革拿起一張報告說:“NDA比對結果,出來了。”
“河中沉尸的死者身份確定,就是我們已經查出的劉倩冰。”
“不過,這里有一點不可思議啊!”
“就是這個DNA比對的樣本,是嫌疑人自己,主動提供給我們的!”
“這樣思慮周祥,為民警辦案幫忙的嫌疑人,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啊。”
說完,他放下手中的報告,起身踱步說:“一個丈夫,對自己的妻子不聞不問,漠不關心,即便是失聯,也是如此。”
“可對妻子的死,卻比我們要的還肯定!這是為什么呢?”
“難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隱情?感覺,怎么這么不可思議吶。”
張莉香說:“是啊,這個關向忠,身上的疑點太多了。”
“不說別的,就是他當面撒謊,說他夫妻關系很好,就十分可疑。
畢向革說:“嗯,確實。”
“我們把掌握到的情況,一起匯總梳理一下,先說這個關向忠。”
“其冰,你那兒走訪的結果,怎么樣?”
陳其冰站起來說:“根據我們……”
畢向革擺擺手:“你坐下說,坐下說。”
陳其冰坐下說:“根據我們走訪的情況,關向忠和他妻子經常吵架,打冷戰。有鄰居說,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不多,但是,只要在一起!”
“就是焊件對焊條,通上電,就立刻火花四射。”
“哈哈哈。”陳其冰說到這兒,聽的大家都樂。
廖偉笑說:“嗯,這是個很有生活的,焊工目擊者。”
祁科笑說:“嗯,應該是個詩人,要不,就是詩人的老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家都被這來之不易的快樂小插曲,輕松調劑了。
畢向革也樂的不行,他平復一下心情,哈哈大笑說:“哈哈,如果這不是研判案情,而是在研究生活,那就太好了。”
大家都笑,畢向革說:“其冰,你接著說。”
陳其冰接著說:“吵架的原因,懷疑跟婚外情有關,一個說人養人,一個說人不守婦道。”
“根據鄰居們的反映,女方提出要離婚,男的說,離就是死。”
“從這一點上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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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兩個人的婚姻關系,已經名存實亡。”
畢向革聽了點頭:“這個關向忠,很不老實!”
“他不但在他們夫妻關系上,對我們撒謊,而且還背著他妻子,買了很多保險。”
說著,畢向革揚了揚手中的紙張說:“我調查了一下,一共買了五份。”
“光人身意外險,就買了三份,受益人全是他自己。”
大家聽了十分震驚,張莉香說:“動機,不良啊。”
陳其冰說:“單就這個,就可以抓起來,審一審了。”
廖偉說:“他沒有不在場的證據,時間、動機、條件,他都具備,我看最大可能,就是他計劃好的,要殺妻騙保。”
大家聽了都互相點頭,不過張莉香,還是提出了自己的一點疑問:“這個關向忠,疑點最大,但也有一些地方,感覺說不通。”
畢向革問:“什么地方?”
張莉香說:“他對自己的妻子漠不關心,感覺就算他妻子,死在他面前,他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問題是,他們夫妻關系這么不好,還經常打冷戰,那他是怎么知道,妻子就是在那天,那個時間,離開的酒吧,然后走的那條路回的家?”
畢向革說:“也許,他用了什么借口?”
張莉香說:“那他要作案,為什么會選擇那樣一個地點?人車來往密集,難道只為了逃跑方便?”
畢向革笑笑說:“那個地點確實不適合作案,但那是個河案公園,林木眾多,而且又發生在河道中間,視線受阻,又有遮蔽,如果是一個狂妄之徒,也不能說就不行。”
張莉香接著說:“那為什么用刀,而不是其它兇器?還是正面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