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只有一次,命運卻有多種,同樣是班車,末班的,往往最令人神傷。
夜晚,空蕩蕩的地鐵站臺上,站著兩個女人,隧道里吹過來的風,讓人感覺涼涼的。
年長的說:“孩子,別老低頭看手機,年紀輕輕,再把自己看駝背了。”
女兒說:“媽媽,你就不能說點好的嗎?”
媽媽說:“好的也有啊,因為看手機,我沒有趕上末班車,所以遇見了你爸爸。”
女兒聽了,抬頭問:“咋遇見的啊?”
媽媽說:“打車遇見的。”
在臺湖派出所案情分析室,畢向革問廖偉:“查到了嗎?”
廖偉回答:“查到了,隊長。”
畢向革問:“嫌疑人在哪兒落腳?”
廖偉說:“嫌疑人當晚,從河邊公園出來,然后過了天橋,在下面攔了一輛出租車,我們已經聯系到出租車司機。司機說,嫌疑人最后在農貿市場下了車。”
畢向革聽了一皺眉,說:“那不等于沒查一樣嗎?又回到原點了。”
張莉香笑笑說:“也不等于沒查。”
“這說明,嫌疑人對農貿市場一帶非常熟悉,他應該就居住在這兒。”
畢向革點燃一支煙,皺一皺眉說:“農貿市場,原來是建在市里的,后來才搬遷,搬遷的原因,就是它太影響交通。”
“那是一個城鄉結合部,圍繞著這個市場,大概有6個城中村,2個檢查站,5個公交站,如果按圖索驥的去查,那得多久?”
祁科說:“那個人不是有紋身嗎,根據這個查啊。”
畢向革看了他一眼說:“全市幾百萬人,城中村人口,四分之一強,單憑一個紋身,還不是大海撈針?”
陳其冰說:“那查一下數據庫呢?”
畢向革說:“數據庫里的,都是有前科的,我檢索過,少的可憐,根本沒有可比性。”
大家聽了,都陷入了沉默。
張莉香突然想到什么,她拿過自己的筆記本,快速翻看了幾下說:“畢隊,有一條算不上線索的線索,可能被我們忽略了!”
畢向革聽了呵呵笑,他彈彈煙灰說:“莉香,你別說的那么繞啊,哪個線索,被我們忽略啦。”
張莉香說:“我記得我們第一次開分析會的時候,陳其冰說,有一個酒店員工,曾經聽到到河邊有聲音。他還說,在這之前,他是和一個廣告公司員工一起走出酒店的,而那個員工好像是為了趕末班車,所以他才記得大概發生的時間。”
畢向革聽了點點頭:“那你的意思……?”
陳其冰聽了,搶先回答說:“張隊的意思應該是,直接查一下那個員工。”
張莉香點頭:“嗯,我就是這個意思。”
“我還記得開會的時候,我當時還多問了一句,那個廣告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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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員工是往哪個方向的。”
陳其冰聽了點頭:“嗯對,我們應該先比對一下這個員工,也許就是他,經過那里的!”
畢向革聽了興奮:“嗯,有道理,你這個想法很有突破!”
廖偉說:“那把那個員工傳喚過來啊?”
莉香說:“我看,最好還是請他們的領導過來,這樣不會打草驚蛇。”
畢向革掐滅煙頭說:“都不用!”
“案子十萬火急,我們親自上門去看。”
“是的話,直接就抓了!”
在案子陷入僵局之際,莉香這個有突破的思路,一下讓大家茅塞頓開。于是,畢向革帶著大家,分乘兩輛車,風馳電掣般趕到廣告公司。
公司前臺看見問:“你們找誰?”
畢向革問:“你們領導在嗎?”
前臺問:“你們找哪個領導?”
畢向革說:“哪個都行?最好是負責人事的。”
前臺接著問:“你們是人才市場的嗎?有預約嗎?”
畢向革聽了哈哈笑:“我們是公安局的。”
前臺一聽就緊張了,畢向革說:“你別緊張,我們就是來問點事,你不要聲張。”
“悄悄的,要悄悄的。”畢向革說著,比了一個平撫的動作。
前臺就把他們領進一個會議室,然后叫人端上茶,自己跑去叫領導了。過了一會兒,她領著一個大肚子,頭發灰白的老人走過來。
她畢恭畢敬的介紹說:“這是我們董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