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青云是一個清瘦的青年,眉眼略顯稚嫩,此刻滿臉緊張,看著石盤上一個身影,似乎要求助,看著沐青陽握緊了拳頭,楊玄見狀拍了拍沐青陽的肩膀,似乎在安慰。
“我,我不知道,昨天晚上還在我身邊,怎么可能。”沐青云緊張無比,眉頭緊皺,努力回想,卻有一些事情隱藏,不敢回答。
“孽障,如此場合,還不從實招來,非要逼得吾等使出手段,說!昨晚究竟去哪了?”石盤上沐青云看向的一個身影聲音傳來,似乎是傳蕩在在場所有人的腦海中,加深印象。
看了看他們的反應,肯定是沐家人或者是親近沐家人的沐家派系,此言一出,只要沐青云順桿往上爬,恐怕只要不是太大的事情,肯定小事化了。
如果是普通武者還好,沐青云身體流淌沐家靈血,只要不是背叛族群,肯定不會判死罪,現在的定性就是有意還是無意。
“昨日勾欄聽曲。”沐青云嘆了一口氣,臉憋的通紅,勾欄聽曲雖然在鎮魔司這邊是一個很正常的事情,但是說出來,不亞于前世的社會死亡。
“和張風一起”沐青云也豁出去了,又指著人群一個矮小的身影,一副打通任督二脈的感覺,說出來之后,沐青云也豁出去了,不能自己死,得拉個墊背的。
“胡說,沐青云,你胡說,我怎么可能和你一起勾欄聽曲。”張風瞪著兩個大眼睛,誰特么知道這沐青云還要拉著自己一起,隨后看了看石盤,低下了頭,默認了這個事情。
最后,張風也瘋了,也把幾個公子哥供出來了,原來昨日,鎮魔司七個公子哥,嫌鎮魔司比較無聊,當值期間,就去了官家教司坊吃酒聽曲,誰知道沐青云這坑貨把令牌弄丟了,還不講義氣的供出了他們。
楊玄直呼玩的花啊,明明的批斗大會,竟然有這么大的瓜吃,隨后眼睛一直盯著衛青和沐青陽,盯的他們兩個尷尬不已。
“放肆,爾等七人,當值期間擅離職守,罰俸三年,沐青陽丟失令牌,罰即日前往鎮魔塔三層掃地三天,所有人不得有異議。”石盤上,盤膝在中間的身影,站起了身,說了一句之后,化為血光消失不見。
“沐青云丟失令牌,知情不報,這次嚴懲,下次再犯,斷不輕饒,散。”林沖聲音浮現,隨后石盤上身影一個個消失不見,楊玄天眼通一只運轉,只感覺一絲血光劃過,就看不到聲音,嘆息一聲,武者一途,任重而道遠。
“呵呵,氏族不愧是氏族,吾等寒門不能相比,出了這么大事情屁事沒有。”
“別這么說,鎮魔塔三層可是鎮壓凝脈大修,不比鎮魔獄危險多少,沐青云去了估計會被嚇尿。”就在沐青云想要離開之后,身邊多了兩個人,各自穿著鎮魔司官服,冷嘲熱諷。
天玄之人,靈血并不是一層不變的,應該說所有人都有隱藏的血脈,非家族之人,偶有奇遇,覺醒血脈,是為平民寒門天才,自小看不起那些紈绔子弟。
或者說是嫉妒,嫉妒他們不用自己爭取,就可以獲得靈丹,靈兵,自己卻拼死拼活才能換來那些修行資源,世界之大,稱得上天才的不知凡幾,但是真正能成長到高階武者的又有幾個,整個鎮城才幾十練血,四階一個沒有,可是鎮城不知多少萬萬人,這比例,太低了。
按理說平民也有練血撐腰,不然不敢挑釁氏族,鎮城幾十練血,還是有幾個練血是平民天才成長起來了,所以會對這些平民寒門天才有所照顧,當然也僅限照顧,畢竟,練血也要組建家庭,到時候又是一個氏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