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廂莫暄翮與趙楠燭、扶侖、董嗣欽離開媯城之后,便往雷澤東岸臨近的雷首山行進。此時已過得重九,莫暄翮總是有些心神不寧,而那股見到母親的熱切之情一次又一次燃起她的希望,讓她義無反顧地往前走。董嗣欽和趙楠燭時常想逗她開懷,她卻總是淡然一笑,仿若不太提得起精神,而扶侖還是那么安靜地陪伴,不多言不多語。
說起這雷首山方圓幾十里,常年籠罩在重重迷霧之中,唯有陽光極強烈的時候才能隱隱窺得些許云霧中秀拔的峰巒。據說雷首山底部與雷澤底部相通,之前雷龍長棲于雷澤之底,從與華胥結合生天帝伏羲后,便雙雙登太虛之境,只在每年的農歷八月十五會潛回雷澤中玩耍一會兒,那次莫暄翮在雷澤畔見“龍鳳托珠”的異象而被召喚去,恰是機緣之至。
到得雷首山西南側山腳下的云溪邊,往上一望,卻見一條金亮的光線延伸開來,隱隱環繞著整座山,“是結界”,莫暄翮首先說道。
董嗣欽把剛要往前伸的腳趕緊收了回來,“那女俠的意思是我們還不能隨意踏入了……”
扶侖在外圍走動看了看,趙楠燭則負手而立,說道:“我們要到藏龍澗,必須要經雷首山,眾人都傳說雷首山是神山,幾乎沒人到得了,更別說藏龍澗了。看來這是真的。”
“我猜測應是雷龍和華胥步登太虛之后為防凡人侵擾,將整個雷首山用結界與凡界隔絕開來,以保雷首山的清寧。這里,莫不也是人界與仙界的一個交接處。”停下腳步的扶侖說道。
莫暄翮也接口說:“扶侖說的大差不差,這估摸是華胥大人和雷龍設的禁地,不讓凡人進入。”
董嗣欽馬上呼喳開來:“扶侖,你說這雷首山是個禁地,那么我們要去藏龍澗的話干脆就繞著雷首山外邊走得了,不信咱就走不到那藏龍澗去。”
“大蝦,你膽子就恁地這般小,好像不是你平日的風格嘛”,趙楠燭咳咳了兩聲,繼續說,“當初說什么來著,暄翮上天入地也要跟著去,還說要是暄翮有危險,也會先擋在前面,這不是自己打臉么。”
一席話說得董嗣欽立馬把頭縮了縮,再伸直脖子,拍拍胸脯,道:“哎呀,開開玩笑逗樂子嘛,我說的話什么時候變過!”
大家就都笑了起來,有董嗣欽這么個逗包,總是少不了歡樂。
“這雷首山,讓我有一種似曾相識之感”,莫暄翮站在結界外,若有所思。
趙楠燭站到她身旁,“暄翮,我一向相信你的直覺,上次或許你就是被華胥母神和雷龍帶到了雷首山?”
莫暄翮搖搖頭,又點點頭,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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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那七天的記憶幾乎在我腦中一片空白。但是我感覺我必須要來到這里似的,仿佛冥冥中有一種力量在牽引著我,那種力量我又說不清楚……”
“或許說不清楚才是對的”,扶侖接口道,“看這雷首山,清氣匯聚,靈力充盈,斷然可通仙界,我們何不引靈以誠,向華胥母神稟告我等的討擾,進入這結界應該并非難事。”
趙楠燭也尋思著說,“華胥母神知道我們必然要前來也說不定。”
“哎,我要是能像你們的腦袋那樣靈光就好了,什么時候才可以……”一旁呆站著的董嗣欽不禁撇著嘴嘆息。
莫暄翮三人正說著,猛然聽得董嗣欽的感嘆,噗呲一笑,把個董嗣欽弄得面紅耳赤,反而急道:“我是實話實說,你們反而笑話我。你看,論功夫,我沒有你們好;論智謀,我更差一大截;就論長相,都是你們更俊俏。我可也不想拖你們后腿。”
“大蝦,你這都說些什么呢,我們在說著破結界進山的事,你倒在這打岔。”莫暄翮板起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