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應該是問題不大之事。但畢竟未與羲仲有深交,將來媯重華要爭奪天下大權,那羲仲又會不會以為是忤逆之舉而加以阻攔?這都還是個問號,所以,她和董嗣欽打算先進旸谷尋找大羿下落,打探虛實之后,再去拜訪羲仲。
這么想著,她看著船夫,道:“老伯所言,倒也有些道理,大羿一生坎坷,受大家敬重,可最后卻落得下落不明,實在讓人唏噓。不過我們平頭百姓也只能議論議論,這世間事,又有多少說得清呢。”
一下大家都安靜了下來,好像都在默默感慨著什么。大河再寬,終究有盡,這盹兒還沒打成,就快要上岸了,董嗣欽先去將兩匹青驥牽著,準備著登岸。莫暄翮而稍微放松了一下,付了報酬給年長的船夫,“老伯,謝謝你們父子送了我們一程,后會有期!”回程的時候,興許,還可能經過這里吧。
待莫暄翮和董嗣欽已經在岸上,老船夫和他的兒子同時朝他們揮了揮手:“兩位貴客,路上珍重哪!”董嗣欽也揮了揮手作為回禮,上得馬來,才跟莫暄翮說:“我還以為坐船時,那船夫故意跟我們說話,然后要來個什么陰謀,比如突襲,比如突然打翻船將我們淹死在水中,還比如……”
“得,你又瞎想些什么,我仔細看了看他倆,平常人而已,哪里會什么功夫,而且咱們與他們素未謀面,無冤無仇的,能有什么陰謀可言。何況,就算他們要起歹意,也決計不會是咱倆的對手。往遠了講,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這里也不是將來咱們要作戰的主戰場。”莫暄翮故作嚴肅的說。
董嗣欽看著莫暄翮的表情,道:“你知道我開開玩笑嘛,又嚴肅起來了,多笑笑更好。”“我這一路難道被你逗笑得還不夠多嗎?”莫暄翮噗呲一下,氣氛又輕松起來。再往前行,是很寬廣的低丘與平原交錯地帶,還有少許低平洼地,走起來快很多,行了約有兩天左右,見地勢逐漸抬升,又再見到山丘與嶺地,走著走著,突然天空烏云滾滾,就下起驟雨來,兩人抓緊趕路,馬兒在山中奔馳的速度還是慢了許多,八只蹄子陷在泥中艱難行走,終于找到一破敗的農舍前避雨。
冷得直打哆嗦的莫暄翮和董嗣欽找了些柴火來生了個火堆,順便烤烤淋得濕透的衣裳,這是在山中,山路彎彎拐拐,地面很是滑溜,坑坑洼洼的,一眼望去,附近只有稀稀拉拉的一些民房。莫暄翮不禁有些惱道:“這也真是的,天寒地凍,又下這么大雨,可怎么走。”
董嗣欽怕她凍著,便冒著雨再去山林中多撿拾一些生柴來取暖,莫暄翮一個人在屋檐下與兩匹馬兒為伴,可是左等右等,等了好久都不見董嗣欽回來,她一下有些感覺出了不對勁,這么大雨,他非要出去,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險了,可是按理他那么高的功夫應該也不至于有什么能難倒他的呀,難倒是走得比較遠或者在山里迷了路找不到方向了?可平白無故,就撿點柴火需要走那么遠干嘛,迷路了倒有可能。無奈之下,她掏出伏象杯,想要傳輸靈力,看能否感應得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