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青北軍將士嘶吼著,長槍挽出一個槍花,一矛便是戳穿了面前一個官軍的喉嚨,繼而轉身又是是扎在了另一官軍的小腹,瘋了一般的向前推行,猛地將其挑翻在地。
那官軍鮮血夾雜著破碎的內臟從口中流出,眼見是活不成了,他眼神流露一抹陰狠之色,一劍狠狠地砍斷了那青北將士的槍柄,那將士失衡,一個俯身倒下,卻是直直的倒在了官軍的利劍之上,隨后二人悄然殞命于這喧鬧的城中戰場被應慶府的騎兵鐵蹄狠狠踏過。
青北軍多是連年征戰正當壯年的精兵強將,而城內官軍平日里大多是無所事事之輩,頂多是清理清理這北境流寇,荒郊野獸,兩軍交鋒這城備軍遠不是青北軍對手,甚至可以說若是沒有那應慶府的府兵,此刻青北軍早已勢如破竹般長驅直入。
但兩軍將士皆是悍不畏死,鋒利的劍刃掠奪了一個又一個年輕的生命......
長刀拖行之間,那郭良已在陣中破十人有余,面帶兇光的直直朝著費力襲來,費力抽出佩劍即刻迎面而上,兩位城主之間的交鋒猛然而至。
“若大業可成,我定會祭你!”轉瞬之間,兩人已是交上手,那郭良長刀勢大力沉,砍的費城主劍身都是一陣抖動,拉開身位他猛地甩手卸力,那劍柄上傳來的力道令他虎口陣陣發麻。
“廢話少說,北王終年高官厚祿待爾等,爾等卻行不義之舉,我定要清理門戶。”郭良對于費力所言不屑一顧,又是踏前翻身向前砍去。
費力身形一側躲過這一刀,長刀劈砍在地磚之上愣是崩起了片片碎石,見一刀砍空郭良變招單臂將長刀掄圓轟然甩向費力。
見此刀來勢洶洶,費力躲避不及只得硬檔,一劍招架住之后顧不得肩膀上的酸痛之意,順勢持劍沿長刀刀柄轉身劈砍向郭良的右臂。
“弓箭。”李年年冷冷的對著身旁的女侍而言,那女侍從身后摘下弓箭,恭敬地遞給了李年年。
此刻李年年身端體直,用力平和,拈弓得法,架箭從容,其雙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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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推后拉,雙目微瞇,緊緊地看著場中撕扯的二人,猶如一只蟄伏在暗處的獵豹......
望向那劈砍而來的劍刃,郭良松開右手任由長刀下落,正好避開了這一劍,此刻他猛地彎身肩膀用力向前一頂,震開了尚未來的及收招的費力,左手抓住尚未落地的長刀,手腕上抖,將那長刀上挑。
費力雙手提劍向長刀砍去,兵刃交接擦出了一片火花,二人也因為這一番交手震得拉開了三個身位。
“咻~”就在二人身位拉開的瞬間,一只利箭夾雜著破風之聲自費力耳邊掠過,射向郭良。
“噗嗤。”郭良見這冷箭來勢洶洶,直逼自己心口而去,來不及招架,只得躲閃偏移,但還是沒能躲過,那箭矢輕松地破開了其左肩肩甲,狠狠地插在了他的左肩頭,強大的勢帶著郭良都是退后了一步,若是沒有肩甲就是直接貫穿也不無可能。
“哈哈哈哈!”那郭良此刻怒極反笑,竟是笑出聲來,他盯著肩頭的羽箭,對著費力言道,“兵者,詭道也啊,我當費城主也算是一代賢良,想不到這放冷箭的招數都是用得出。倒是我郭良太天真了!一亂臣賊子又何來道義可言!”
說罷他單手狠狠的折斷箭身,發出了一聲悶哼。
電光火石間,費力也是沒有反應過來,他頗為幽怨的看了李年年一眼,出聲道:
“此行實非大丈夫所為。”
“哼。”李年年將手中的弓緩緩放下,冷冷的發出了一聲悶哼,盯著費力一字一句的道,“是不是沒命了就是大丈夫了?”
“你…”費力咬了咬牙,也不好再說什么,轉過身盯著眼前的郭良不言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