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一望向四人,眉頭緊鎖,但他沒有過多糾纏只是狐疑的轉身上了樓。
他剛一上樓卻是看見蘇月王霄二人笑著看向他。
他不解二人笑從何來,但還沒等他開口發問,反倒是王霄率先開口。
“譚兄弟,可是感覺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
譚一被他問的一愣,倒是點了點頭。
“我覺得樓下那四個人…很奇怪…他們身上干凈整潔未染風雪卻有水漬,而且也不曾摘下面罩,想來…是在顧忌什么?”
“不一般啊譚兄弟,你這涉世未深也能看出幾分端倪,是個可造之材。”王霄點了點頭頗有幾分贊許之意。
“噓,有人上來了,先各自回房,等那個人走了以后去王大哥房間。”蘇月聽得樓下傳來的腳步聲,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拉著二人離開。
三人迅速回房,佯裝要睡覺的樣子,沒多一會果然依稀透過門縫看到一鬼鬼祟祟的身影向內張望,轉瞬即逝。
待得確認其下樓之后,蘇月譚一都是小心的走進了王霄房間內。
“今夜怕是不太平,我等三人先暫且按兵不動。”王霄此刻收起了與二人平日嬉笑的神情,如此正色道。
“王大哥,你是如何辯得此四人有問題的?”譚一按捺不住問出自己心中所想。
“很簡單。”王霄帶著二人走到窗戶旁,一把推開窗戶,指了指樓下的四匹馬,“看見那四匹馬沒有。”
譚一點了點頭,但是卻沒有看出什么異樣。
“那馬兒眼神羈傲,想來是性野難馴,馬向來是群居生活,縱使被人訓養過后遇到同類也無排斥異心,而這四匹則是不同,它們四個抱團且不允許其他馬兒接近半步,行止之間皆是排異之舉。”還沒等王霄開口,蘇月卻是搶言說道,她自幼在北境邊陲之地長大,多年以來北荒之地各種獵奇之事隨她父親耳濡目染也是聽到了不少。
“加上它們鬃毛修長粗壯,并不是我北境的馬種,想來皆是北荒蠻夷的馬種,北荒之地較北境更為嚴寒,終年飄雪。只有他們的馬才會長出如此厚重的鬃毛以抵御嚴寒。”
“但,如此依據是否太過片面了些…”譚一還是不理解。
王霄拍了拍他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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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低聲道:“不摘面紗是因為那北荒蠻子體毛濃密長相與北境之民大不相同。他們的衣物上有水漬是因為染了風雪化掉之后轉為水痕,說明他們在這里坐了很久。至于為何一直呆在這里…想來,他們是在等什么人又或者這驛館里有什么大人物被他們盯上了,他們在找機會下手。”
聞言,譚一終是點了點頭,但心里卻是猶如小鹿亂撞,這么說來一會豈不是又要打架了,想到這里他的眉頭又鎖緊了一些。
“一會若是情況不對,小譚兄弟你便先行躲開,隨機應變,我和蘇姑娘先出手偷襲解決一個想來問題是不大的。如此二對三,勝算也能大上一些。”王霄想到譚一沒有武功底子,如此說道,接著還扔給了他一把匕首用作防身。
就在三人小聲交談間,一縷縷攝人心魄的幽香徐徐傳來,蘇月與王霄二人皆是一怔,立刻掩住口鼻。
“譚兄弟,閉氣,躺到床上。”
蘇月王霄二人輕靈一躍翻身到了房梁之上,兩柄青鋒也是緩緩出鞘,譚一也是乖乖的憋著氣躺在了床榻之上。
約過了十幾息的時間,臥于床榻之上的譚一感覺似乎是有人靠近了床榻邊緣。
他輕輕瞇開了雙眼,此刻只見一寒芒已是自其頭上猛然落下。
但就在那寒芒距離他腦袋尚有兩三掌的位置卻是戛然而止,兩柄鋒利的劍刃已是貫穿了他的胸口,自是蘇月王霄二人趁其不備自房梁而下偷襲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