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譚一緊緊地握了握拳頭。
“哎...他們無處可逃,北境不容他們,而逃回北荒,他們的子女皆會為他陪葬...”
“這對他們而言或許并不是好的歸宿,但是在他們的王看來,既解決了糧食緊缺,還能消耗我安北軍兵將...”
“禽獸...”戰場中的老人,有的已經一命嗚呼,而有的被射中軀干,倒在地上,輕聲哀嚎。
譚一低聲呢喃,他不懂人死之前內心該是何等悲愴,但若是如此死去,想來任誰都會不甘心吧...
“列陣!”隨著一聲令下,將那譚一思緒再次拉回到戰場之中。
一排甲士,將一個個槍兵包裹,他們六人一組,三個甲士持盾在前,兩個長槍手在后,在其中間一將士持劍以待。
“這陣型乃是我父親發明,你可能看出些什么?”蘇月轉頭看向譚一。
譚一搖了搖頭,他不懂這戰陣玄奧,只是在城墻之上,靜靜地觀察著。
轉眼間,蠻夷已是沖至一個個戰陣之前。
就在接觸的一剎那,戰陣之中的三個甲士皆是半跪在地,手中短劍插在地上,持盾的左臂一整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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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在盾牌上,足有半丈高的盾將其余三人牢牢護在身后,蹲下的剎那,身后兩個長槍手也是猛然前戳,兩槍貫穿了兩個蠻夷的喉嚨,鮮血噴灑在那盾牌之上。
而就在兩人抽槍空隙間,一旁一蠻夷繞過甲士直奔兩個槍兵而去,一刀凌空而至,眼見已是避無可避。
但就在刀刃即將落下的瞬間,那蠻夷卻是轟然倒地,一柄利劍已經貫穿了他的腹腔,將他的生機奪取。
“父親此陣對付這種小規模的突襲,頗有奇效,三甲士做盾槍兵為刃而那劍士則為機動,如此大大減少安北軍將士的負傷陣亡。”蘇月一邊說著,一邊洋洋得意的沖著譚一揚了揚頭。
“那此陣若是銜接開來,以六百人甚至六千人為一組,便是可以應對大規模的突襲,輔以拒馬以抗騎兵,加之數十數百甲士游走以便應對飛石利箭。如此若要破陣,當真是要付出極大的代價。”譚一點了點頭,自顧自的如此說著,他讀過些許兵法,雖不得其要,但也窺見一二。
“不過此陣亦有瑕疵,大陣可御敵奔襲,但不可御敵火攻。若敵施以火攻之計,不說甲士如何,后方將士定會自亂陣腳,敵人這時若發起沖鋒,想來破陣便是不難了。”他一邊說著,一邊仔細的揣摩著那六人戰陣,且不說火攻與否,目前戰場上已有甲士體力不支,一個踉蹌被人撲倒在地。慌亂之下,后方的幾個安北軍將士皆是被那蠻夷亂刀砍死。
“無論是甲士還是槍兵,太過于依賴那機動的劍士,他們恪盡職守,但是喪失的是隨機應變的能力,你看,那場中多半破陣之后存活下來的皆是劍士。”譚一搖了搖頭,對著場中的戰陣指指點點。
但是當他回過頭來之時,只看見那蘇月猶如看見了什么天外來客一般,怪物一樣的眼神盯著他。
“我...我只是發表些愚見,想來蘇大將軍久經沙場,如此排兵布陣自有他的道理,如有得罪之處,便當我胡言亂語好了...”
譚一臉色一紅,訕訕的笑了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