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一不知這北定城軍帳何處,自是蘇月一路做引導,帶著他向營房走去。
既已加入安北軍,自然是要融入這個團體,所以譚一不置可否,并沒有提出去客棧下榻這種要求。
一路之上,蘇月仔仔細細的回想著這個所謂的“平荒醫館”,這一想,她似乎覺得好像邊域八城之中,皆有這醫館的身影。
只是平日里蘇月從來沒有關注過罷了。
“有機會還是問問秦風大哥他們吧。”蘇月如是想著,不多時便是到了營房外。
“吶,你的行囊可要拿好了,多日未曾回家,我得先回去看看我父親,估計這幾日是不能來找你了。”
臨別之際,她還在譚一的耳邊輕語一句“照顧好自己。”
將譚一安置好,她囑咐了那管制軍帳的營官幾句,便是在那營官恭敬地目光下退去。
譚一望著那離去的背影,不知怎的,心中有兩分失落。
甩開了這些復雜的情緒,他帶著行囊隨那營官向一處軍帳走去。
“大小姐囑咐過,給你分到新軍營房,營房內大多是新兵,比武切磋點到為止,斷不可出手傷人性命。”
那營官如此囑咐著,譚一心中腹誹,就我這個體型,莫說傷人,別人不傷我已是不錯了...
雖是如此想著,但譚一還是恭敬的回應了一句“是。”
營官打量了譚一幾眼,似乎在猜測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少年和大小姐是何關系。
譚一自從入北洲以來,已是飽受這種目光,從起先的不自然,到后來的習慣,再到現在的淡漠...
他已經麻木了...
似乎每個人都在猜測他和蘇月到底是怎樣復雜的關系。
他并不知道,這個古靈精怪的丫頭,在這安北軍中是何等風評。
安北軍大小姐,平日里見都難得一見,更遑論帶著一個新兵入營且關愛有加。
“此處便是了,北洲地廣人稀,所以一房內只有五人,五人排為一編,上設伍長管制。”在那譚一下榻的營房外,那營官對著譚一如此說道。
“伍長?”譚一從未了解軍編,自是疑問。
“奧,你還不知我安北軍從何編是吧。步兵每5名編為‘伍’,由伍長指揮;5個‘伍’編為‘兩’,由‘兩司馬’指揮;4個‘兩’編為‘卒’,由‘卒長’指揮;5個‘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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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為‘旅’,由‘旅帥’指揮;5個‘旅’編為‘師’,由‘師帥’指揮;5個師編為‘軍’,由‘大統領’指揮。”
似是怕譚一一時間接納不了如此多的信息,他不急不緩一字一頓的說道。
譚一在心中盤算著,如此說來便是二十五人,一百人,五百人,兩千五百人,一萬兩千五百人...
“那不知道安北軍有幾位大統領?”譚一如此發問,自然也是在問,安北軍軍將有多少人。
“我安北軍有四位大統領,這還不算類似我這等掌管后勤的營官,糧官,醫官等,若要都算來,可能有八萬人之眾!”那營官挺了挺胸,底氣十足的說道。
譚一深深點了點頭,也難怪這北王終年對安北軍設防。
若是他為北王,自家門口放了八萬可能心存異心的兵將,估計也是徹夜難眠。
“好了,這是你的軍甲,整理行囊,早些休息吧。”那營官遞給譚一一套甲胄,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著意味頗深的湊到其耳邊低語,“大小姐囑咐我多關照你,你若有何難處,盡管找我便是。”
接過甲胄,那甲胄入手冰涼,安北軍眾軍士皆是人手一件,厚重堅實的感覺,帶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譚一一聲苦笑,當真是朝中有人好辦事。
“那便先謝過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