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手書緩緩展開,蒼勁有力的大字躍然紙上,秦風與齊云相識多年,自然是認得那蒼勁有力的字體。
信上寫的清清楚楚,將整個蠻族攻城前后囊括殆盡。
秦風內心久久難以平息,這確實是齊云的字,應當不假。
“哈哈哈哈…”
當最后一字看完,他仰頭大笑起來。
圣女與那大巫師都是不明白這笑從何來,不解地盯著他。
“齊云大統領,素以智計統兵,你們以為,這一張手書就能讓我出賣生死相依的兄弟們嗎?呸,你們做夢,況且就算他真的叛出我安北軍,我也不會出賣昔日一起并肩的兄弟們!”
“哈哈哈…”
他癲狂的笑著,毫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噗嗤。”
旁邊的蠻兵看著笑容陰森的秦風,直接就是對著她的小腹結結實實的一拳,這一拳讓本就重傷的秦風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吐出。
“再廢話,老子剁了你!”
他惡狠狠的用鐵鉗般的大手扼住秦風的喉嚨,雙眸中的兇光猶如在踐踏一只螻蟻。
圣女與那老嫗也沒有制止,只是靜靜的看著。
“呸。”
秦風一口鮮血噴在那蠻夷臉上,那蠻子大怒,直接轉身抄起刀就要一劍了結了他。
“嗯?”
圣女抬眸,輕輕嗯了一聲。
那蠻夷抬起的刀戛然而止。
圣女既然不讓殺他,他自然也不敢,只得不甘的看了一眼秦風,惺惺的將刀收回。
“真是執迷不悟,大巫師。”圣女搖了搖頭,“把你的藥塵劑量加大些,有些事情越早知道,越對我們有利。”
“是,圣女大人。”
圣女轉身離開陰森的地牢,大巫師看了一眼那蠻子,他上前掰開了秦風的嘴。
接著一個古樸的小陶瓶被打開,墨綠色的液體,順著秦風的喉嚨緩緩流下…
那藥汁說不出的苦澀,當一口口吞咽下去之后,腦中的眩暈感再次變得強烈。
“過兩個時辰再給他喂半瓶,別喂多了,喂多了就成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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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巫師陰測測的對著蠻兵囑咐一句,也是退出了地牢…
在吞服藥劑之后,三日時間轉瞬即過,三日內秦風受盡折磨,但還是一字不吐,讓蠻族眾人頗為惱火。
“圣女大人,您看…”
“算了算了,殺了吧…你那個破藥也不起作用…”
“是…是…”
……
“真的不對勁,這北定城一片死氣,對向北洲的城門也是緊閉,而且那城墻之上,甚至連一面安北軍戰旗都看不見。”
費力與王霄匍匐在遮掩物后,他們遠遠望著死氣沉沉的北定城,后者如此說著,前者聽著也是莫名的有些壓抑。
“費城主,會不會北定城已經易主了?”
“不可能,安北軍有八萬之眾,怎么可能守不住一座城,就算北荒蠻夷傾巢而出,也不能…”
說到一半,費力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