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
這聲音,這稱呼他都太熟悉了,當初寧安郡平安縣三大飛魚捕頭,最年輕也最傳奇的那一個,那是何等風華絕代,一路崛起,讓他只能仰望。
當初同樣的飛魚捕頭,只是如今,兩者早已都沒有了交集。
沒想到,還能再聽到這一聲王哥。
“蘇…蘇…”王朗回過頭去。一眼看到一位身穿普通黑色長袍的青年笑著走過來。
他嘴巴結結巴巴,都不知道怎么稱呼。
“王哥,這位是?”
那青年走過來,都不理會前方張牙舞爪一臉危險看著他的錢家人和那小道士,反而最先看向那年輕女子問道。
他原本以為是王哥開竅了,除了殺妖,也找來了一個伴兒。可似乎這其中還另有隱情,當下先詢問。
“她,她名叫陸靜靜,是溧陽郡錢家第六代長房長子錢甲的妻子,一年前。我追一妖怪誤中了妖怪陷阱,多虧了錢甲兄弟出手救助,這才免于一死,后來我住在錢兄弟家中療傷,他們夫妻對我也是照顧有加。”
“此等大恩,我王朗沒齒難忘。”
“誰想,今年我突然接到錢兄弟傳信,說他有危險,估計離死不遠,求我速到溧陽郡錢家將他妻子救出來。”
王朗連道。
說完,還冰冷望向前方的黑痣青年。
“我王朗身受錢兄弟夫婦大恩,哪里當的起他一個求字,一接到傳信,立刻便快馬趕來溧陽郡,可還是晚了一步,錢兄弟已然身死,死的不明不白不說,這錢家人竟還要將我這兄弟的遺孀活埋生祭,簡直毫無天理可言。”王朗咬牙。
“天理?哼,她當初進我錢家門,我錢家可是給了不少彩禮,她進了我錢家門,便是我錢家人,生死可都由不得她了。”黑痣青年冷笑。
“的確沒有天理。”蘇動則微微點頭,臉上的笑容也消失。
“啰嗦,哪里來的臭小子,也敢多嘴。”那穿著錦繡衣袍的小道士則一揮手。
頓時他旁邊兩名護衛便拔出隨身的長棍。一左一右朝著蘇動身上招呼過去。
“嘖嘖,我就說了句沒天理,你們就長棍相向。”蘇動搖頭。身子朝前邁出一步,直接站到前方,兩條呼嘯著破風聲的長棍揮下來,可奇怪的是揮舞長棍的人像手滑一樣,長棍揮下去,方向卻是一轉,沒有砸中蘇動,卻砸到了各自頭頂。
噗噗。
兩人腦殼就像被砸西瓜一般,頓時飆出一道血水。痛呼倒地。
“哎呦,你砸我干嘛!?”
“你還砸我!”
這兩名護衛都痛呼著在地上打滾。
“砸的還是輕,再重點更好,長記性。”蘇動笑著。隨后就站在王朗二人身前。
周圍看熱鬧的人們都吃驚看著地上的兩人,一見血頓時動靜大了不少。而錢家其他護衛和錢柄更驚訝。
他們不是傻子,也都練過武,知道倒地的兩個護衛手上功夫,怎么可能這么沒準頭?
“廢物,丟人現眼。”黑痣青年錢柄瞪了地上的兩人一眼,而后望了一眼旁邊的年輕道士,膽氣又壯了不少。冷哼道:“兄弟,看你衣著打扮,不像普通人,這是我溧陽錢家的家事,勸你還是少管。”
蘇動卻是笑著搖搖頭。看向背后的王朗。
“王哥你放心,這事我管了。你那位錢兄弟不會死的不明不白。”
王朗頓時臉上露出大喜之色。當下點頭。心中覺得一暖,雖然此刻他們地位不同天差地別,可面前的青年,似乎還是當初的那飛魚捕頭…
“王哥。”陸靜靜卻是悄悄拉動王朗的衣袖。望了望錢家的護衛和那道士。當下輕聲道:“還是叫這位小義士離去吧,他們錢家家大業大,在溧陽郡,就是郡守都是他們錢家人,別牽連了這位小義士家里。”
她以為,面前的青年,頂多是靠著家族勢力和宗門當背景的年輕俠士。
“弟妹,你放心吧。我這位兄弟可是大人物,他錢家斗不過的。”王朗笑道。
自信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