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魔鬼!”
頓時,石崇部落的子民們認出了震木橫。整個部落的村民都開始朝著這里聚集,個個又痛恨又畏懼望著狼狽倒在那里的震木橫。
一隊身穿黑色甲衣的軍士迅速從部落后方沖過來。
“肅靜,肅靜。”領頭的神仙級黑甲軍士飛到最前方,他們是天權氏的駐扎軍士。一眼看到了前方的神殿,一個少年從神殿飛出來。
“是蘇動首領。”這軍士直接認出蘇動。
“屬下拜見首領。”
眾多軍士跪伏行禮,石崇部落子民也知道來了大人物,盡皆跪伏行禮。
“這蘇動把我帶來這里,要折磨我?好,只要不馬上殺死我,就有希望活著。”
“我怎么會那么容易死?”震木橫咬牙。此刻他反而不求饒了。
蘇動則冷聲道:“將這震木橫懸掛在部落前方。”
那眾多軍士聽令。
天權慶是被懸掛在右衛城城樓上受盡痛苦折磨死去,他也要讓著震木橫同樣這般死去。
震木橫被他威能壓制。血肉模糊,血液的氣味會吸引來兇猛的鳥獸,震木橫還是天神,神體血液可比天權慶更具吸引力。
“是。”
那眾多黑甲軍士找來一條鐵鏈,將鐵鏈直接蠻橫穿過震木橫的肩胛骨,被壓制威能的他,連催動威能都做不到,自然只能忍受著。
轉眼,被鐵鏈勾著骨頭的震木橫被倒掉在部落前的一根旗桿上,血水倒流,順著他的頭頂倒流下去。
下方眾多的石崇部落子民觀看著,有的露出暢快笑容,也有的不忍心不去多看,還有的撿起地上的石子朝著震木橫扔過去。
震木橫是誰,他是震木氏高高在上的天神!曾經呼風喚雨,殺伐無數,何時受過這種屈辱。
可他依舊咬著牙,眼睛睜開透過眼皮上的血水看向前方那神雕前冷漠的少年。根本不敢吭聲。
蘇動平靜看著。
“首領,這震木橫是天神,天神生命力旺盛,不容易死去的。”那黑甲軍士說道。
“不急,我就在這里看著他死。”
“慶被折磨了三天,三天里我也不會讓他死。”蘇動冷聲道。眾多軍士都感覺到蘇動聲音中的恨意。
他們也恨。
……
震木橫在夜晚的蚊蟲叮咬中嘶吼,在白天烈日下暴曬,他的血肉還沒愈合就裂開,加上蘇動威能壓制,他也無法恢復神體,后來出現了諸多兇猛鳥獸吞食他的血肉,一口一口啄下一點一點血肉,那種痛苦簡直難以忍受。
可震木橫還是強撐著。
一直撐著。
他的生命力頑強的很。
三日之后。
震木橫整個人被鳥獸啄食的皮開肉綻,哀嚎呻吟,可依舊活著。
這一日,蘇動坐在神殿中閉眼打坐,突然目光睜開,眼眸望向殿外。
一只巨大飛禽飛過天際,那飛禽形似青鳥,頭頂到脖頸上還燃燒著紅色火焰。
飛禽背上背負著一美麗少女。少女手中執著一面奢華銅鏡。
“氏族侯游氏三公子駕到,天權蘇動速來拜見。”
蘇動眉頭一皺。
那被倒吊著的震木橫則眼中爆發出一抹光亮。
“終于來了,終于來了,我有救了!”
“游魚公子,救我啊,救我!”震木橫爆發出了三天以來唯一的一句話語,聲音帶著痛苦沙啞,直接傳到那青鳥背上少女執著的銅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