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可不會輕易放過要殺祂的人，你說對嗎？鮑勃！”
威廉反問鮑勃。
鮑勃啞口無言，畢竟，他的妻子瑪麗想要對威廉不利在先，仗著剛成為國王的權勢就想要威廉低頭，沒想到這個旅客竟然是一個恐怖的男巫，直接撞到了鐵板，最終付出了死亡的代價。
在這個過程之中，威廉有主動出手冒犯嗎？好像沒有，他一直都是在防守反擊，這讓鮑勃更是無話可說。
好一會兒，他才臉色苦澀地道，“這只是一個誤會，瑪麗……瑪麗她只是想跟你開個玩笑！”
“我也是！”威廉接著鮑勃的話回道。
鮑勃一愣，威廉于是冷冷一笑，道，“我也只是跟她開個玩笑，正如她跟我開個玩笑一樣！”
“你想怎么樣？也要殺了我嗎？如果你是這樣想的話，那你就做吧！我只怪我當初的愚蠢，為什么沒有看出你是一個魔鬼？我是主動把魔鬼引來家里！這是我的罪，而我愿意接受懲罰！”鮑勃也死心了，直截了當地對威廉道。
威廉搖搖頭，道，“我只對我的敵人下手！其他時候，我是一個仁慈的人！”
聞言一抹喜意從鮑勃的眼角深處閃過，不過他還是沉著臉，并不語言。
威廉繼續說道，“鮑勃，我從來沒有為難你的意思，只要你幫我做一件事就好了！”
“什么事？”沉默了一下，鮑勃問。
“帶我去見那條魚！”威廉淡淡地說道。
“轟……”遠處傳來大海的咆哮聲，讓鮑勃渾身一震，他眼神有些慌亂，“我……我不知道你說什么？什么魚？你想要魚嗎？王宮里要多少魚有多少魚！”
威廉冷笑，讓虛空獵犬把鮑勃舉高一點，以便兩人的距離更靠近一點。
威廉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鮑勃，道，“我說的是，給你帶來這些變化的那條魚！那條比目魚！”
“威爾，我不知道你從哪里得來的消息……”鮑勃還想狡辯，威廉直接打斷，“鮑勃，你以為我是一個傻瓜嗎？或者你認為我是一個瞎子？”
“從別墅，變成一座宮殿，再變成一個王宮，最后你成為了所謂的皇帝！而這一切，只是發生了在短短的兩三天之內！你怎么解釋呢？”
鮑勃無言以對，有心想辯解卻說不出理由。
的確，證據太明顯了。
他唯一能做的，只有沉默。
威廉卻不打算放過他，“你以為我沒有看到你跟那條比目魚做交易嗎？”
“你每一次交易，我都看在眼里！”
“你向那條比目魚，一次又一次地提出過分的理由，我沒有說錯吧？鮑勃，你就是一個小人！”
“不，那只是瑪麗的要求！我愛她，她的要求我無法拒絕！”鮑勃不能忍受威廉對他的評價，尖叫起來。
“是嗎？可是你享受呢？你真的是你以為的一個純潔的人嗎？難道這其中就沒有你的私心嗎？難道你就沒有享受過嗎？”
“沒有你的縱許，你的妻子能做到嗎？”
“你一次又一次地向比目魚提出要求，用的還是你妻子的名義，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顯示你的高尚嗎？”
“你不能！你是一條躲在你妻子背后的蛀蟲！我說的對不對，鮑勃？”
“你的心里，是不是就是這樣想著呢？”
“我的故鄉有句話，就是形容像你這樣的人，既想做婊子，又要立貞操！”
“鮑勃……”
“夠啦！”鮑勃臉漲的通紅，突然吼了起來，“不，我不是的，是瑪麗，是瑪麗的要求！我愛她，我愛她勝過愛自己，我不能讓她一起受苦！不能，不能，決不能……”
鮑勃已經有點語無倫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