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王爺。”徐妙莐在朱桂的攙扶之下,緩緩地站直身子,看了朱桂一眼,又偷偷地把頭低下。
朱桂微微一笑,無盡溫柔地說道:“妙莐,你怎么來了?外面冷不冷?”
徐妙莐微微搖了搖頭,臉蛋微微紅了一下,輕聲呢喃道:“最近天氣越來越冷了,我娘做了一件大氅,讓我給你送過來。”
“大氅?拿來我看看。”朱桂高興地說道,他知道,徐妙莐這個人臉皮很薄,這個大氅多半就是她自己做的,但是她不好意思承認,就推脫說是她娘做的。
“蓮兒,拿來給王爺穿上。”徐妙莐扭頭對自己的貼身丫鬟蓮兒說道。
蓮兒是徐達家里的家生婢,從小就伺候徐妙莐,二人名為主仆,情同姐妹,聽見主人的招呼之后,忙將大氅遞上來,道:“請王爺更衣。”
朱桂看了一眼這個蓮兒,長了一張鵝蛋臉,雖然比起自己的綠蘿來略微遜色幾分,但是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美人了。
這個小丫鬟已經就是徐妙英的陪嫁丫鬟了,也是自己的女人之一。
哎,萬惡的封建社會啊。
朱桂在蓮兒的服侍之下將大氅穿好,不大不小正合適,忍不住贊嘆道:“很好。很好看,很合身,也很暖和。妙莐,你的手藝真好。”
徐妙莐俏臉一紅,一邊低頭給他整理大氅,一邊低聲說道:“王爺誤會了。妙莐剛從說了,這不是妙莐做的,是我娘做的。”
“好好好。是岳母大人做的,岳母大人的手藝真好。”朱桂看著嬌羞的妻子,不由地笑道。
忽然之間,他又想起了今天和老朱見面的事,一時愁緒涌上心頭,嘆了一口氣道:“這件大氅暖和至極,正是適合西北的氣候,寡人要是能穿著它去河西就好了。只可惜。。。哎。”
徐妙莐見朱桂嘆氣,心里也有一絲不高興,忙寬慰道:“王爺怎么了?有什么煩心事?河西,王爺去河西干什么?那不是肅王的封地嗎?”
妙莐是自家媳婦兒,搬家這種事自然是不好隱瞞的,于是朱桂就把自己想改封和被老朱駁回來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徐妙莐。
徐妙莐冰雪聰明,又出身官宦之家,從小到大耳濡目染,對宮廷斗爭,官場傾軋早就爛熟于心。他的父親徐達若是沒有手段,也不會在剛愎雄猜的朱元璋手下混個自然死亡,而且還一直飽受信任。
“看來皇上是不大相信你,可能是你提的要求太突然了,讓他起了戒心。”徐妙莐沒有讓朱桂失望,一眼就點出了整件事情的要害。
有這么個冰雪聰明的老婆,朱桂心里既感到寬慰,又感到自豪,便點了點頭,懊惱地說道:“你說得對。都怪我當時太心急了,令父皇對我起了懷疑。但是,現在該怎么辦呢?妙莐,寡人真的很想去河西?”
“王爺去河西干什么?做豫王不好嗎?”徐妙莐皺著眉頭幽幽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