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朱桂一聽這話便不高興了,臉色微變,語氣也嚴厲了起來,道:“是誰?是誰敢欺負寡人的王妃,寡人找他算賬去。”
妙莐可是寡人的心肝寶貝啊,誰敢欺負她,看寡人不剝了你的皮才怪。
不想徐妙莐沒有因為這句話高興,反而看了朱桂一眼,臉帶不滿地說道:“王爺,欺負臣女的不是別人,正是王爺自己呢。”
朱桂腦后一排問號。
徐妙莐見朱桂愣住了,便接著說道:“王爺去河西也就算了,可是皇上明明給王爺下了旨意,讓您三年后在去甘州就藩,可你偏偏現在就去,我哥說,甘州現在還很危險,臣女知道這個消息后,心里很擔心王爺。
這也就算了,王爺去了封地還不安分,還亂改皇上定下的制度,你不知道,皇上當時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是多么憤怒,臣女都被嚇壞了,王爺自己說說,你這算不算欺負臣女?”
朱桂聽完啞然無語,自己在甘州的所作所為不光關系著自己的命運,還深深牽動著家人們的心啊,想來,不光是王妃徐妙莐,母妃知道之后估計也很擔心吧。
可是,寡人能怎么辦呢?寡人有的選嗎?
誰讓寡人穿越成了一個庶出的王爺,寡人要是穿越成朱允炆還用得著搞這些嗎?
男人,有的路只能自己走,有的事只能自己抗。
朱桂現在深深地體會到了這句話的意義。
但是,不管怎么樣,自己都讓家人擔心了,這都是自己的不對,朱桂站起身來,想要抱一下妙莐給她點安慰,也想平息一些自己心中的愧疚。
不想徐妙莐見朱桂預圖對自己不軌,忙躲了一下,低著頭,沒有說話。
朱桂這才想起來,妙莐對這個是很在乎的,受過嚴格教育的她,結婚之前估計是不會讓自己占便宜的。
不能老用現代人的思維去揣摩古人啊。
朱桂理解妙莐,又自顧自地坐到了座位上,臉上略微有些尷尬,道:“妙莐,這都是寡人不好,寡人讓你擔心了。
但是,寡人也是不得已啊,你知道咱們河西的情況有多么嚴峻嗎?軍戶們都吃不飽飯,寡人的年奉也只有其他藩王的百分之五,而且三面臨敵,若是不抓緊時間發展,將來咱們的王位是坐不穩的。”
“寡人在做這些事情之前已經想到可能會觸怒父皇,但是寡人沒得選擇,身為河西的王,寡人最重要的責任是守衛經營好河西,這才是對父皇的大孝。至于其他的,都是小節。”
聽到朱桂這番話,徐妙莐也明白了他的苦衷。
妙莐本來是個女子,對軍國大事不感興趣,而且本著后宮不得干政的圣人訓導,也從不過問政事。
現在見朱桂如此說,才知道他這個藩王當得多么不容易,其他的藩王到了封地都是吃喝玩樂。
單單自己的這個丈夫想著如何經營好封地,如何減輕朝廷的負擔。
哎,早知如此,你非要去河西干什么,去大同或者什么地方不好嗎?就不會有這么多讓人擔心的事情了。
徐妙莐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雖然她一時理解不了朱桂的選擇,但是本著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精神,還是選擇了暫時接受,不管你去哪里,我這一輩子都跟著你了。
朱桂知道徐妙莐的性子,說實話,他也不想這么瞞著自己的未婚妻,關鍵是現在在京城,人多眼雜,很多事都是不能說的,等以后機會成熟了,寡人再慢慢告訴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