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要是有什么不懂的事情,記得寫信來問咱,也可以向你娘和其他的長輩請教,切不可由著自己的性子來,不可莽撞行事,記住了嗎?”
前一世的朱桂就經常被自己的父親這樣嘮叨,沒想到這一世穿越成了藩王,有了一個皇帝老子,他還是這么嘮叨,這個世界上的父愛,大抵都是一樣的吧。
不管是皇家的還是平民的。
朱桂心里頗為感動,若說這個世界上誰肯無條件地對他好,怕是也就這幾個人了吧,便又深深地向朱元璋作了一揖,道:“是,兒子都記住了。請爹放心,兒子不會再任性胡為,讓你和娘擔心了。”
聽到“爹”這個字,朱元璋心里也是一暖,這孩子已經好幾年沒有這么稱呼過他了,父皇這個詞雖然尊貴,但是哪有喊爹親啊。
朱元璋是一代雄主,自然不會像尋常百姓那樣輕易地流露自己的感情,又拍了拍朱桂的肩膀,淡淡地說道:“咱走了,回去陪你媳婦兒去吧。”
朱桂將朱元璋一行人送到門口,又向他拱手作了一揖,恭敬地說道:“爹,娘,你們慢點。”
朱元璋“嗯”了一聲,也沒有多說什么,便帶著他的幾個妃子坐上了回宮的轎子。
終于可以和妙莐單獨相處了。
朱桂心里不由地升起一絲小雀躍,邁著歡快的步子回到了洞房。
洞房里,徐妙莐還端坐在婚床上,頭上蓋著紅蓋頭。
朱桂走到她的跟前,本能地想去用手掀她的蓋頭,不想此時卻聽見徐妙莐的貼身丫鬟蓮兒說道:“王爺,不能用手,得用銀挑子。”
“哦。寡人忘了。”朱桂剛才一時激動,確實忘了這個事,紅蓋頭哪有用手掀的,都是用挑子挑,電視上不都是這么演的嗎?
于是,朱桂從蓮兒手里接過銀挑子,緩緩地挑開了徐妙莐的蓋頭。
雖然他早就見過徐妙莐,但是身著嫁衣,化著精致妝容的徐妙莐比之前不知道美艷了多少倍。
朱桂一時愣在了那里,感覺時間都凝固了。
“妙莐。”朱桂向前邁了一步,想要去摟自己的嬌妻。
不想徐妙莐本能地伸手推了他一下,急忙道:“還不行,還沒喝合巹酒。”
朱桂無語了,古人結個婚怎么這么麻煩啊。
但是,他知道,徐妙莐是個重視禮儀的人,該有的禮儀一點都不能少,否則她肯定是不會讓自己碰的。
而且,今天畢竟是結婚,不管怎么樣都得遵守禮儀,一輩子就這一次嘛。
于是,朱桂又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一臉懊悔的說道:“瞧寡人這記性。蓮兒,快把酒拿來。”
“是。”蓮兒向朱桂微微福了福身子,然后倒了兩杯酒遞給朱桂,道:“王爺,王妃請。”
自從禮成的那一刻起,徐妙莐就可以正式的成為王妃了,蓮兒這個小丫鬟改口改的倒是挺快。
因為她知道,徐妙莐應該很喜歡這個稱呼,這年頭,可以稱為小姐的人多了去了,但是能夠當上王妃的,又有幾個?
朱桂將兩只酒杯都拿過來,遞給徐妙莐一只,夫妻二人對視一眼,都說了一個“請”字,然后便將這合巹酒一飲而盡。
這個時候,婚禮的這一套繁文縟節算是正式的結束了,蓮兒很知趣,隨后向朱桂和徐妙莐福了福身子,淡淡地說道:“王爺,王妃請早些休息吧。奴婢就在外面伺候,有事直接吩咐奴婢就行。”
朱桂“嗯”了一聲,算是準了她的請求,蓮兒便緩緩退了出去,并把門給帶上。
這個時候,整個婚房里就剩下了朱桂和徐妙莐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