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那名手下便將馬牽到了大門口,向周斌抱拳施了一禮,請周斌上馬。
周斌沒有再多說話,翻身上馬疾馳而去,他沒有去別的地方,而是去找他的上線,通報這個問題。
此時的朱桂正在游戲室里和忽蘭綠蘿等人一起打臺球,朱桂其實最喜歡和徐妙莐玩,但是臺球這個游戲,需要彎腰提臀才能玩的好,徐妙莐是大家閨秀,覺得這個姿勢很不雅,所以不愿意跟朱桂玩,朱桂對此也無可奈何。
但是,忽蘭就不一樣了,游牧民族的女子到底比較放得開,對于以上說得動作絲毫不感激羞澀,做的十分流利,忽蘭人很聰明,沒過多久就已經掌握了臺球的技巧,有時候還能連贏朱桂幾次,水平相當不錯。
對這個小野馬朱桂真是越來越喜歡了,男人果然都是這種動物,自己搶來的才覺得新鮮,刺激。
就在幾人玩的正盡興的時候,詩劍緩緩地走了過來,來到朱桂的身邊,福了福身子,盈盈說道:“啟稟王爺,臣妾有要是稟報。”
詩劍掌管著自己的情報系統,朱桂知道凡是她來稟報的事肯定是既緊急又秘密的事情,便不敢耽誤,帶著詩劍來到了游戲室里的一間密室,將門掩蓋好之后,刻意放低聲音問道:“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時間緊迫,詩劍便不再廢話,放低聲音,輕輕地說道:“啟稟殿下,臣妾剛剛得到線人周斌的密報,說他的朋友千戶錢德龍今天行為怪異,將他叫到自己的家里進行托孤,今天晚上還喝了很多酒才去糧倉當值。”
“嗯?”朱桂本來就是個很多疑的人,沒辦法,攤上這么一個剛愎雄猜的老爹,再加上有一個對藩王充滿著敵意的儲君,可以說他的身邊處處都是敵人,除了關外的異族,還有朝廷里的大佬,甚至是自己的手下。
說不定自己的王宮里就有錦衣衛的人,生存在這個環境之下,朱桂即便是個再天真爛漫的純真少年,估計也會變成一個很多疑的人。
更何況,詩劍說得這些情況也十分地可疑,他并不知道這個錢德龍犯了什么事,好端端地為什么要托孤呢?
而且,今天晚上他既然要去糧倉當值,就該知道自己不應該喝酒,這是肅藩乃至大明都明令禁止的行為,要是喝了酒被查出來了,那可是要挨好幾軍棍的。而他現在喝了個爛醉如泥,然后去看守糧倉,他想干什么?
綜合以上的情況可以得出結論,這個錢德龍肯定是有問題的。
而且,說不定今天晚上就會發生大事。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糧草對于三軍將士來說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更何況,他現在馬上就要率軍西征了,如果這個時候糧倉出了事,不光是物資損失慘重的事,對三軍將士的士氣還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于是,朱桂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立即對詩劍下令,道:“你馬上傳令袁成龍,讓他立即帶著人去糧倉支援,糧草是三軍的重中之重,萬萬不能有事,另外,這個錢德龍肯定有問題,他如果敢在糧草上動手腳,那肯定也是有人指使的。
這個人很重要,一定要抓活的,寡人一定要撬開他的嘴,挖出幕后的主使。”
詩劍知道事關重大,不敢耽誤,忙向朱桂福了福身子,道:“是,臣妾遵命。”而后,又害怕朱桂過于擔心,忙向他說道:“王爺不必過于憂慮,周斌已經帶人趕過去了,按照時間來算,應該差不多快到了,糧草應該不會有太大的損失。”
朱桂淡淡地點了點頭,他知道,按照時間來算,周斌這個時候趕過去,即便是糧倉受到了一定的損失,肯定還來得及挽救,不會給自己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