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密室,姜尚站在土坑邊,本想著連夜趕回京城,但是轉念一想,又何必如此著急,也就熄了連夜回去的念頭。
朝著外面走去,出了這內院,姜尚找遍這鐵掌門,最后才找到廚房,看著院子里的大水缸,姜尚脫下身上的衣物,整個人泡了進去。
直到水淹過頭頂,姜尚才靜靜停下,體內還在蛻變的黃金氣,開始流動,姜尚的渾身筋骨開始快速顫動,全身上下早已干枯的血液,隨著筋骨顫動,被攪起來的水帶走。
直到全身血液清洗干凈,姜尚才光著身子出了這水缸,又來到另一個水缸前,一把抬起水缸,從自己頭頂倒了下去,渾身還殘留的淡紅色血水,被沖刷干凈。
姜尚來到被丟在另一個水缸里的衣服前,整個水缸的水已經變成了濃稠的紅色,這身衣服在這不過短短兩三天內,侵染最少了幾百個人的血,真是飽飲人血,可惜這個世界沒有這種說法。
從水中撈出衣服,兩手揉搓起來,等水缸里的水臟到沒法用,姜尚才換了一個水缸,繼續揉搓起來,整整洗了十來分鐘,換了四缸水,才總算洗干凈這魚龍服。
穿上濕漉漉的衣服,姜尚開始搜查鐵掌門的每一個地方,等姜尚再回到門口,手上已經提著一個包袱,里面自然是裝著鐵掌門所有錢財。
滅人滿門,自然要把錢財拿走,不然也只會便宜那些賴瓜子。
把包袱掛在馬背上,姜尚騎著馬走向了城門,街道上空無一人,時辰此時不過子時剛過,沒人也是正常,姜尚看了看周圍,一拍馬,胯下的馬,一聲叫喚,朝著城門奔去。
早前抓住的那幾個做旁白的人,守門的倆,早就跑了,另外三人被姜尚在混戰中,也隨手殺了,本來還想著留著幾人一條命,看看是不是這些人的問題,可惜跑了,但是轉念一想,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姜尚也就不再放在心上了。
一路來到城門口,城門早已關閉,守門的士卒,看著從遠處騎馬過來的姜尚,正要出聲喝停,可看清是姜尚,到嘴的話,又被強行咽了回去。
姜尚來到城門口,從腰間扯下令牌,高舉在手,大聲喊到
“在下錦衣衛小旗姜尚,今夜還需連夜趕回京城述職,請守城門的各位兄弟,行個方便。”
“好說,姜兄弟勞苦功高,兄弟們給姜兄弟開城門。”
姜尚剛說完,城樓上一道粗狂之聲回應姜尚。
隨著這人一聲令下,城門也被緩緩打開,姜尚撇了眼城樓上說話的人,直接策馬出了這清水城城門。
人遠遠離去,一道聲音才緩緩傳遞過來。
“謝兄弟成全,駕。”
城樓上,那指揮開門的人,看著黑夜中離去的姜尚,面色凝重的搖了搖頭。
這人,可惜是個錦衣衛,如果是軍中將領,必然是一個絕世猛將。
對于姜尚的所作所為,這人都一清二楚,但是如今大明朝積重難返,他只想保全自身,沒有了以前的那份心思。
姜尚一路上披星趕月,直到中午才終于趕回了京城,看著城門口人來人往,姜尚下馬,牽著馬朝著城門口走去。
而還不等姜尚進城,遠處一道人影,背后插著十桿小旗,口中更是連連大喊
“十萬火急,擋路者殺無赦。”
如此軍情,守城的將軍,也是連忙讓城門的眾人分開,讓了一條路出來,姜尚牽著馬看著一路直奔皇宮而去的士卒,臉上若有所思。
看來是邊疆發生了戰事,不然也不會用十萬火急令,就是不知道是否嚴重,不然這大明朝此時的樣子,恐怕一不小心滅了國,他姜尚的任務該怎么辦。
一時之間,姜尚心事重重,手持令牌直接進了這城門,去了趟自家院子以后,朝著北鎮撫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