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姜尚胡思亂想一通,對于太過往后的事,也就有個大概的想法,并沒有太過準確的計劃,畢竟人算不如天算,他姜尚就算計劃的再周祥也擋不住事態的發展,想太多不過是給自己徒增煩惱而已,再說他姜尚也不是算無遺策的人,也沒必要想的那么久遠,先把眼前的事做好就行了。
天色漸漸昏暗下來,姜尚也已經獨行了上百公里,周圍的荒原也開始慢慢消失,最終姜尚來到一座高山之前,停下了腳步,夜色愈加的深沉,夜晚的天氣已經變得很冷,隨著年關將近,這武墟之地也是變得冷了起來。
駐足在山腳下的姜尚,看著眼前的山道,還是上山去了,翻過這座山才算是正式踏入武墟深處,正式介入這混亂的武墟之地。
在只有雨聲和姜尚走路的沙沙聲中,姜尚孤身一人走在林道中,這高山之上的樹木,皆是高大無比,并沒有遭到人為的破壞,等姜尚拐過山坳,眼前的景色豁然開朗,一處破舊的寺廟出現在姜尚眼前,一聲聲念經之聲傳入耳中。
眼前出現的寺廟,讓姜尚腳步一頓,停下了行走的步伐,來到這個世界這么久,姜尚也是明白,這九州世界所有佛家弟子都是奉苦海佛門為正宗,也就是說九州所有的寺廟與佛家弟子,都是佛門的人。
此時這建在去往武墟深處必經之路的寺廟,顯然佛門并不是與世無爭,這用意也是可想而知,這也讓姜尚明白,為何佛門的追殺這么久了還不見蹤影,感情是在這里等著他姜尚,而他姜尚的想法佛門之中也早已看透。
姜尚想了想還是決定退走,讓開這寺廟從其他方向越過這高山,其他方向隨沒有路,但是對于姜尚來說也不算什么事,還能避免一些沒必要麻煩事,然而姜尚如此想法,卻不見的這寺廟之中的和尚也是這個想法,隨著姜尚朝后退去,寺廟的大門從里面被打開。
一道人影手持著一盞油燈,從寺廟中走來出來,遠遠對著姜尚雙手合十做了一禮,口中更是宣了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施主竟然來了,又何必退去,還請施主進寺廟一敘。”
姜尚后退的步伐一停,看向這老和尚,只見這老和尚一身灰色袈裟,袈裟之上縫縫補補,打著好幾個補丁,面容狹長,卻不顯得狠厲,反而在滿臉的皺紋下,將這老和尚襯托的慈祥滿面,一雙眼并沒有黑白之分,只有一層白色,好像是那得了白內障的人一般。
然而已經見識過幽云海等人的姜尚,對于這種高手瞳孔的變化,此時可謂是極為敏感,那被姜尚打死的幽家三人,每個人每次全力動手之時,都是瞳孔顏色不一,這讓姜尚也是心中明白,這個世界已經不是前面的那種沒有高手的世界,武力值的上升,出現這種詭異的武學,似乎也算不得什么讓人驚疑的事。
“大師,在下不想惹事,只想去到武墟深處,你這又是何必呢?”
聽見姜尚的話,這老和尚輕輕接過漂浮在身旁的油燈,口中對著姜尚沉聲說道,
“施主不必擔心,老衲在此地已經苦修了百多年,這次出言留住施主,并不是為了什么事,只是想見見昨晚那一拳之人的風采而已。”
這老和尚的話,讓姜尚瞇起雙眼,這老東西竟然在這里已經百多年,這樣一來恐怕實力不弱,再加上這話,估計是起了什么心思。
“大師,作為出家人,強人所難的事還是不要做的好,不然以你與我都不算什么好事,你我二人就此退去,你苦修你的禪功,我去做我的事,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施主說笑了,老衲孤身一人在此地苦修如此之久,不就是為了天下蒼生截住武墟深處的那些人嗎?施主身上魔性如此深重,進了這武墟深處,恐怕這好不容易保持平衡的局勢,會因為施主而遭到破壞,還是請施主在我這寺廟之中休息一段時日。”
話說到這份上,姜尚也是清楚了,今日這想要過去,這老和尚是必須要經過的一個人,動手已經成了在所難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