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遠聞言瞬間露出一抹失望的神色,她本來還想著劉洪昌回來了,今天早上能做點好吃的給她吃呢結果全都白瞎了。
沒過多久,何文惠就煮了點白粥,又拌了點咸菜,匆匆忙忙地做好了早飯。
何文遠、何文濤、何文達他們三個人看著桌上極其清澹的早飯,臉上不由得露出一抹嫌棄的神色,然后只是草草地吃了幾口就不要了。
于秋花察覺到劉洪昌沒來吃早飯,急忙問了一句,然后很快就給何文惠用之前的理由給湖弄了過去。
何文惠看到弟弟妹妹們嫌棄的樣子,心里既是委屈又是著急,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辦才好。
她有心想要問一下于秋花的意見,可她又怕于秋花生氣,最后只能強撐著吃完早飯,然后匆匆拿著手提包去服裝廠上班,打算跟高俊玲商量一下再說。
與此同時,劉洪昌也在國營二食堂的辦公室里悠悠醒來。
他躺在一張兩米大床上,張開雙手伸了一個大懶腰,然后起身隨手一揮,就把床鋪都收進了系統倉庫里。
接著,他又從系統倉庫里拿出來一套洗漱用具,走出辦公室,去后院的水槽邊洗漱。
看門的陳師傅見狀,頓時有些疑惑地從門房里走了出來,問道“主任,你怎么在這洗漱啊”
“哦我早上想起有事要處理,來得有些急,沒顧得上洗漱。”
劉洪昌隨口就找了個理由。
“哦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您昨晚就來了呢那您接著洗,接著洗”
陳師傅有些恍然地點了點頭說道。
說完,他便慢悠悠地回到門房里繼續喝茶看報紙。
劉洪昌微微一笑,心想這陳師傅還挺有警覺性的,怪不得能在這門房里一待就是十幾年。
這年頭,因為經濟不是很發達的原因,很多人都是在一個崗位上,一干就是大半輩子。
而且,這樣都還算是好的了,等再過五六年,下崗潮來臨,到時候能保住自己的飯碗都是一種幸運,更別說想著升職加薪了。
很快,他便洗漱完畢,拿著洗漱用具回了辦公室,開始了新的一天工作。
這時,在服裝廠里。
高俊玲剛聽何文惠說完昨晚發生的事情,頓時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一臉著急地說道“哎呀文惠,你湖涂啊你怎么能這么說呢”
“俊玲姐,我這不是擔心要了孩子,會讓弟弟妹妹們過苦日子嘛”
何文惠微微低著頭,有些不忿地解釋道。
“你這你讓我說你什么才好你跟洪昌這才剛結婚幾天,就擔心生孩子的問題,你有那么著急嗎”
高俊玲有些生氣地說道。
“俊玲姐,我知道錯了,你幫幫我,幫我想想辦法行嗎”
何文惠一臉委屈地拉著高俊玲的手,兩眼泛起一抹水霧,語氣十分可憐地說道。
“害,你啊你你說你怎么也都是個考上大學的人,怎么做起事來就那么任性呢”
高俊玲嘆了口氣,有些沒好氣地說道。
何文惠默默低著頭沒吭聲,到了這一刻,她知道再說什么也沒用,事情不做都做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把劉洪昌給勸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