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還不忘扭頭朝于秋花和何文遠喊了一聲,“媽,文遠,吃飯了。”
“哦來了”
何文遠答應一聲,然后一臉寶貝地把長笛塞進自己床上的被子里,接著才走了出去準備吃飯。
可是,她走到飯桌前一看,發現桌上只有一盤醋熘土豆和一小碟咸菜,臉上頓時就浮現出一抹嫌棄的神色。
“姐,怎么只有土豆啊姐夫呢他怎么沒回來”
“你姐夫單位有事要出差,沒回來”
何文惠一邊攙扶著于秋花坐下,一邊隨口回了一句。
“真是的,他不回來也不知道讓你弄點好吃的回來嗎看到土豆我都有些倒胃口。”
何文遠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有些不忿地抱怨道。
何文惠皺著眉頭看了何文遠一眼,心里不禁感到有些生氣。
她心想要不是因為何文遠非要拿錢去學長笛,現在也不至于要啃土豆,她也不用厚著臉皮去跟二慶媽借米。
于秋花聽到她們兩姐妹的對話,神色一下子變得有些凝重起來,然后沉聲開口訓斥道“文遠,你怎么說話呢那是你姐夫,他為了咱們這個家在外面做事已經夠辛苦的了,你可不能再說這些混賬話。”
說完,她稍微遲疑了下,壓低聲線問道“文惠,洪昌他真的出差了”
“嗯媽,咱們先吃飯吧”
何文惠輕聲點頭回答道。
于秋花聞言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然后在心里暗自嘆了口氣。
她知道何文惠說的意思,也明白劉洪昌不是真的去出差了。
可是,對于這些事情,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真要強迫劉洪昌不要在外面養女人,那只會把事情越弄越糟。
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等何文惠懷上劉洪昌的孩子,然后再慢慢讓劉洪昌把心給收回來。
何文遠看到于秋花生氣了,也不敢再繼續抱怨,只能把怨氣撒在碗快上面,使勁抓著快子就往嘴里扒飯。
可是,她才剛吃沒幾口,就有些咽不下去了。
俗話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這段時間經常吃到劉洪昌做的美食,她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把嘴給養刁了,怎么可能還吃得下這些粗茶澹飯。
而且,因為何文惠的粗鄙廚藝,眼前這一道醋熘土豆絲,甚至比粗茶澹飯還不如,以前沒有過上好日子的時候她就吃不下,更別說是現在。
與此同時,在她對面,何文達和何文濤也是有一口沒一口地扒拉著米粒,全都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顯然也是覺得飯菜有些難以下咽。
何文惠看到他們的樣子,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們怎么了怎么不吃啊”
“姐,你做的菜難吃死了”
何文遠嘴巴一撇,直接開口抱怨道。
“對啊土豆太難吃了,我吃不下”
何文達聞言也跟著開口附和道。
何文濤雖然沒有開口,可是臉上嫌棄的神情也表明出了他的態度。
何文惠有些尷尬地看著他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