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貫。”
“京都。”
“工作單位。”
“剛從國外回來,目前還沒來得及找工作。”
“呦,還真看不出來,你居然還是個海龜?”
那警花看著李浮圖,眼神泛動著不加掩飾的嘲諷:“你怎么不一直就好好在國外待著,跑回國來禍害干什么?”
“警官,你這已經屬于人身攻擊,知不知道我可以告你?”
見李浮圖到現在還無比淡定甚至還有心思跟自己耍滑,那警花冷笑一聲,終于放下記錄的筆,手壓著審訊本,板著臉道:“你知不知道你為什么會來這里?”
李浮圖極其坦誠的點點頭,就在那警花剛露出微微的滿意之色的時候,李浮圖突然開口說道:“因為除暴安良。”
“啪!”
那娘們臉色一僵,然后重重拿手拍了下桌子,桌面猛烈震動,李浮圖眼角抖動,看著都覺得疼。
“你少給我在這嬉皮笑臉,你現在不說,我多得是辦法讓你開口,我勸你最好老實點,否則待會你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
看著疾言厲色兇神惡煞的警花,李浮圖怔怔失神。
自己究竟是進了警局還是土匪窩?
但李浮圖終究是位威武不能屈的好同志,坐直了身體,挺直腰板,滿臉正義凜然開始維護自己的權益:“警官,你信不信我告你威脅恐嚇?”
眼觀鼻鼻觀心坐在一邊的中年警察一下子實在沒憋住忍不住笑了出來,在看到警花狠狠一瞥后,裝模作樣的咳嗽一聲又連忙收斂神色充當起了隱形人。
“告我?”
警花冷笑,看著似乎還不知自身處境的敗類渣滓,甩出了一句膾炙人口的名言:“你去告啊,就算你喊破喉嚨,看有沒有人會理會你。”
要不是李浮圖很確定自己今天是頭一次見到面前這個穿著制服的娘們,否則還真會懷疑是不是曾經的罪過她。
即使凝視著著那張臉蛋半餉,腦中還是找不到任何印象,李浮圖還是忍不住不解的問道:“警官,我們倆以前莫非有仇?”
野性警花不齒一笑,眼中充滿了譏諷,“如果你早點碰到我,你認為你還能逍遙到今天?”
她的話無疑間接證明了自己的確和她素不相識,但為何對待自己會如上輩子的仇人般火藥味如此濃厚?
莫非她也是汪陽的姘頭不成?
李浮圖不禁陰暗的想到。
當然,這警花和汪陽自然沒什么關系,這幅惡劣態度也只是因為性格與一直以來的習慣使然。
這警花名叫羅伊人,是城南分局出了名的一朵帶刺玫瑰,今年二十四歲,年紀不大,但為人相當的嫉惡如仇,作風比局子里一些老資歷老油子還要彪悍,落在她手里的犯人大多受盡折磨苦不堪言,沒辦法,誰叫她背后有個在局里說一不二的老子,所以無論她如何對待犯人,只要不鬧出人命,所有人一般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長相的確貌美如花,但實際上卻是頭母暴龍,李浮圖落到這妞手里,也不知道是種幸運還是該覺得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