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
“媽,抱歉,我不會離開東海。”
“為什么?”
謝宛不解,“現在沒看到你爺爺都已經這樣,你還呆在東海,誰也不會保證接下來會不會有危險降臨到你頭上。”
謝宛開始陳述利害:“傾城,現在在東海,已經沒有人能夠保護你了。”
“我自己可以保護自己。”
謝宛皺起眉,還欲說些什么,可目光卻不經意注意到了顧傾城的左手。
那枚綠玉戒指讓她的瞳孔瞬間收縮了下。
“傾城,這枚戒指是你爺爺給你的?”
謝宛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她當然很清楚這個戒指所代表的意義。
顧傾城輕輕摩擦著戒指,搖搖頭:“這是我從爺爺手上取下來。”
“把它取下來!”
謝宛沉聲道,這個性情如水的女子在這個時候拿出了作為母親的威儀。
顧傾城臉色倔強,縮回手:“不!”
“這個戒指不是你應該戴的,也不是你應該承擔的……”
“不該我承擔那該誰承擔?”
顧傾城不閃不避個母親對視:“我是爺爺唯一的孫女,也是顧家唯一的后人,爺爺辛苦一生打拼下來的基業,我有責任把它繼承下來!”
“你知不知道你戴上這個戒指會面對什么?!你不要認為這只是繼承一個公司一個企業那么簡單,你會面臨的困難與危險會超出你的想象!”
雖然出身普通,但和顧博過了幾十年養尊處優的生活,謝宛也漸漸成為了一個雍容華貴的貴婦人,可這個時候,她已經喪失了貴婦人應有的優雅儀態。
“我絕對不允許你這么做,絕對不允許!”
“媽,人生在世,不是為自己活著的。爺爺保護了我二十年,現在,該我保護他了。”
“無知!”
謝宛胸口起伏,厲聲道:“你知道永興上下有多少人嗎?你知道永興的高層每個人是什么性格嗎?你知道誰值得信任誰要小心防備嗎?你什么都不知道,傾城,這不是兒戲,我知道你是想保護爺爺的心血,可是你這么做,不是盡孝,而是在送死!”
“我不怕!”
顧傾城面不改色。
“你……”
“媽,你說的那些我都明白,但是我不是一個人。”
謝宛凝起眉:“你……什么意思?”
“就像當年爸爸為了你離開東海一樣,現在,我也找到了愿意保護我的人了。”
顧傾城輕聲細語,神色逐漸變得溫柔下來。
謝宛眼神一凝。
“你是指,剛才的那個年輕人……李浮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