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斌杰猝不及防下,被推倒在了地上。
聽到動靜,門口的兩個手下打開門沖了進來,“老大……”
郝斌杰對他們伸了伸手:“出去。”
兩個手下看了眼蹲在病床上的原虎堂堂主,眼中閃過一絲古怪,隨即重新關上門退了出去。
郝斌杰緩緩的站起身,看著拿床單擋在面前不住念叨著別殺我的周昊,眉頭緊緊的皺起。
周昊的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惡劣,簡直已經成了一個瘋子,根本無法進行交流,想從他這里探知些什么,恐怕是不可能了。
在病房里站了一會,郝斌杰終還是放棄了原本的打算,陰沉著臉推門走了出去。
“大哥,周堂主說些什么了嗎?”
一手下問道,說話的同時,他情不自禁回頭朝病房內看了眼,堂堂的一堂之主,居然落到了如此下場,可悲?可嘆?
“他現在徹底的精神錯亂,能指望他說些什么?”
白來了一趟,郝斌杰心情很不好。
兩手下也看出大哥的煩躁,很識趣的沒再多說什么。
三人朝精神病院外走去,還沒走到門口的時候,與一個男人不期而遇。
如果李浮圖在這里,肯定會認出來,這個男人就是綁架顧傾城然后逃跑了的那位教導主任。
他居然還留在東海。
更讓人意外的是,郝斌杰對他似乎也不陌生。
教導主任微微一笑,“郝堂主,真巧。”
郝斌杰腳步停住,瞇起眼:“你來這干什么?”
對方聳了聳肩:“郝堂主來這干什么,我就來這干什么。”
郝斌杰沉默了下,“那閣下恐怕是白來了。”
“噢?”
教導主任也不在意,笑了笑:“那還真是遺憾,不過能碰到郝堂主,此行也不算冤枉。”
郝斌杰臉上牽扯出一絲冷笑:“你還想干什么?上次攛唆我攪亂東海局勢,我是過于愚蠢才會上了你的當,你以為我還會栽第二次?”
“郝堂主此言差矣,咱們是一路人,目標一致,如果郝堂主對永興沒有怨念,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我說動?我知道局勢發展到如今這個模樣,郝堂主肯定對我心懷不滿,但是請郝堂主放心,我是個負責任的人,肯定不會袖手旁觀坐視不管。”
“你真是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郝斌杰冷笑不迭:“你想怎么管?你不是說自己有權嗎?李浮圖這次害了這么多人,你直接動用官方力量,把他抓起來就萬事了結了。”
教導主任笑道:“郝堂主,哪有你說的這么簡單,你以為我不想,拋開別的不談,就說你說他殺人,你有證據嗎?恐怕你現在連甘季那些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要不然也不會來這里了,郝堂主,我知道你現在內心肯定很恐懼,但是我說過,我會幫你。”
害怕并不是一件光榮的事,此時被人公然戳破,郝斌杰臉色陰沉了下,但終究還是沒有翻臉。
“你上次說幫我,結果把我害到了如此田地,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
現在的境地,說起來,很大部分都是因為郝斌杰自己的野心,可是這個時候教導主任也沒和郝斌杰爭辯些什么。
站在陽光下,他的笑容依舊那般的斯文有禮。
“郝堂主,現在你已經沒有了其他選擇,不是嗎?”